“痛苦的事情就是那麼的痛苦,它不會給你帶來好處。”

“經歷痛苦的時候,會絕望,會覺得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可事實上你仍然活著,雖然沒了意義可是你的生命體徵還在。”

“你不得不繼續做該做的事。”

“然後慢慢的你發現自己變得無情,堅強,變得能承受比以前多。”

“但痛苦還是痛苦,它沒有變。”

“林,之前我只是有一些心寒,現在心徹底凍住了。”

“林喵,你不要這樣....你......”我有點哽咽住。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哽咽。

也許因為林喵痛徹心扉的語氣和伴著淚水的話語。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只看到她的眼神變得迷茫。

或者像她說的,有一些無情和堅強。

“林,你不用同情我,事實上我不喜歡這樣。”

“很多人對我在開始報以同情,最後離開。”

“我已經不耐煩,也不接受了。”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只不過是我的陌生人。”

林喵喝醉了。

“好,我不同情,林喵,你別喝了。”

“你今天喝了太多了,我給你點些吃的好不好,你看沒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差。”

“我吃不下,你知道麼,我很餓的時候,看著眼前的食物,就會想,媽媽在我身邊,我們一起吃飯會是什麼樣子。然後就再也吃不下。”

“那好,林喵,你再緩一緩,但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我坐到她那一側的沙發,把酒杯從她手裡拿下來。

她沒有反抗。

“林喵,你休息一會,我在旁邊陪著你。”

我把她的頭輕輕放在我的肩上,她閉上了眼睛,看得出來她也很累了,蒼白的臉色,乾裂的嘴唇,還有沒幹的淚痕。

“什麼都沒有了。”林喵呢喃著。

北方的冬天很長,到了二、三月,天還是冷的。

我再見到林喵的時候,春天已經快來了。

她媽媽去世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林喵都在忙她媽媽的後事。

要去祭拜,要處理遺產。

這段時間,我只見了林喵兩三面。

在酒吧的時候,她也總是沉默寡言。

4月的一個晚上,城市裡的樹已經抽出枝芽。

我又來到酒吧,等林喵。

11點左右的時候,林喵來了。

我給林喵點了一杯果汁。

“最近怎麼樣?”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