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醫生。

雲依依。

病床上的斐漠。

沒有外人打擾,只有儀器上身體資料的字數跳動。

斐漠的心跳在新低中恢復平穩。

連日來的治療,他額頭上的繃帶已是換了又換,臉上之前被擋風玻璃刺傷的臉頰,傷口已是結痂,癒合的很快。

蒼白毫無一絲血色的臉頰。

喉嚨乾枯似是開裂。

本優美的薄唇乾裂蒼白,彷彿粘合在一起無法開口。

雲依依望著斐漠,看他看著自己毫無一絲反應,她一下子亂了心神。

“老公,你能夠聽到我說話嗎?記得起我是誰嗎?”

一旁醫生看到這一幕,他拿著棉籤沾著水輕輕潤著斐漠乾裂的唇。

一切停當之後,他拿著醫用手電筒輕輕照射斐漠的雙眼。

“先生,你認識這位女士嗎?”他問。

雲依依眼中滿是期待,她看著望著自己的斐漠,可是沒有等到他的回應。

醫生看向雲依依說道:“可能是喉嚨太乾沒辦法說話,那就等等吧。”

結果另外一名醫生將水杯遞給雲依依。

“你稍微喂他一點水,潤一下他的喉嚨,我看你很急,不然就等他慢慢恢復。”

雲依依想都沒有想接過水杯,她看了一眼斐漠的雙唇,他的唇乾裂無法張開,水是無法喂進去。

沒有絲毫猶豫,她直接小喝了一口,俯下身吻上他的唇。

他蒼白裂開的唇如荊棘,刺痛著她的唇。

她口中的水輕輕地潤著他的唇。

舌尖一點點輕啟他黏合在一起的唇,帶著一絲血腥味,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她的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彷彿生怕弄疼了他。

他們的唇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曖昧,只有親密的愛意。

映入斐漠眼簾的便是雲依依專心致志,卻明顯削瘦脫相的面容,還有她那雙緊張而無比擔憂的眼眸。

乾枯的喉嚨被清水滑過,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枯田,這一刻,他感到喉間灼燒之後的絲絲舒服。

雲依依好不容易喂完斐漠一小口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