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手裡的東西,上官知行撲過去,撥開手稿,把那張圖拿了出來。

她異常激動的反應,引起了上官徹和亨特勞斯的注意。

兩人同時轉頭,看到上官知行一瞬不瞬地盯著某張手稿,臉上錯愕的表情。

“怎麼?你喜歡這張?”上官徹問。

“……不是……”上官知行機械般地搖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手稿,沒有移開半分。

上官徹和亨特勞斯對看了一眼,奇怪上官知行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死死地盯著手稿不放?

“3886小姐?”上官徹碰了碰她的臉頰。

上官知行一滯,回過神來,“什麼?”

“喜歡這張手稿的作品?”上官徹接過來,粗粗一看,沒有發生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對非常簡單的耳釘設計圖。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耳釘的寶石中間,似乎有字。

上官徹眯了眯眼,想看清楚耳釘中寫了什麼字,但稿紙放得時間久了,絕質開始泛黃,上面的字看不清楚,無法判斷是什麼字……

“不是……”上官知行搖頭,接過手稿仔細地打量,確定手稿上畫的,和初七給自己看過的耳釘一模一樣。

這麼說,初七的耳釘,是出自亨特勞斯之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初七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直接問亨特勞斯就明白了。

上官知行凝了凝眸,試探地問,“勞斯先生,你還記是,這份手稿是畫給誰的嗎?”

“我看看。”亨特勞斯拿著手稿打量,努力地回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畫的這份稿子。

上官知行摒息等待,緊張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上官徹深深地看著上官知行——

她不會無緣無故對一份手稿有興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狹長的眸眯了一眯,飛快地閃過一抹精光。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空氣中,一下子就多了沉重的氣息。

上官知行緊張地看著亨特勞斯,“怎麼樣?想起來了?”

“上官小姐別急,讓我好好想想,這張手稿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了……”亨特勞斯低喃著,腦子努力地轉動,“我記得,這手稿是二十幾年前畫的,當時來找我畫這手稿的,是一個義大利籍的華人,好像姓……姓……姓……什麼來著?”

亨特勞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當年找他設計這麼手稿的人姓什麼了。

“是不是姓冥?”上官知行接過話尾問。

其實她不太敢確定,初七的耳釘是不是和冥家有關。

只是聽到亨特勞斯說義大利籍華人,直覺地就想到了冥家,抱著一點希望問一下而已。

冥?

上官徹聽到這個字,濃眉瞬間蹙了起來,俊臉微微沉下——

義大利華人、姓冥,任誰都會聯想是冥獄!

他不在上官家這一個月,上官知行和冥獄還保持著聯絡?

上官徹狠狠地握拳,指關節泛白。

按捺住內心的憤怒,聽上官知行接下來要說什麼。

亨特勞斯被上官知行一提醒,雙眼瞬間亮了,記憶仿若潮水般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