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冷哼一聲,然後輕輕架住我的身體,“走,我帶你回去休息……”

我再度醒過來是第二天的中午,宿醉過後,我覺得頭有些疼,但還是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蕭澤指尖的餘溫似乎還在我身上,我想著他昨晚說的那些話,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一定是我喝醉了在做夢……他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

“你醒了?”正當我喃喃自語的時候,水色推門走了進來。

”嗯,“我點點頭,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她不太高興的神情,“你怎麼了……”

“昨晚我跟你說讓你回房間,你怎麼還跟蕭澤膩歪到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本來是心情不好喝點酒,結果遇到kevin,一言不合吵了幾句多喝了幾杯,不知怎麼蕭澤就來了……”

“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明明知道自己在風口浪尖容易招惹是非,就離這些人遠點好不好?”

“你怎麼回事兒?”我神色不好的看著水色,“之前你很少……”

“我之前是很少這樣,小夢,我承認你幫了我很多,但是後面很多麻煩也確實是因你而起。”

她嘆了口氣,“不瞞你說,白露前些天去了療養院……”

“白露去哪裡幹什麼……”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水色,因為激動差點把床邊桌子上的碗碟打翻。

“本來是想給我們點教訓,但是碰巧沈清哲也在,所以偷雞不成蝕把米。”水色儘量把語氣放的平穩但是依舊掩飾不住她語氣裡的懼意和怒意。

“小夢,說真的,”水色神色認真的看著我,“你恨我也好,罵我也好,我真的有點怕了,我們就是普通人,在她們的眼裡我們的生死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我們,我現在只想好好活著,我們能不能過一些安穩太平的日子,不要再這樣了……”

“你憑什麼覺得是我招惹,而不是他們找上門的。”

“因為你在牢裡的時候,生活確實安穩太平不少。”水色別過臉,沒有看我,“你知道麼?毒癮其實是戒不掉的,陳翔現在能夠控制,完全是因為在療養院拄著,有好的醫生和藥物,不然他復吸的機率非常高,如果是靠著積蓄,我們可以就這樣活下去,但是其他的,真的就無法保證了……”

我點點頭,“我明白,要不是我……”

“小夢,我不想聽你懺悔了,我只想看到你的改變……”水色生硬的打斷了我的話,我第一次覺得水色的表情這麼陌生,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白露又對水色說了什麼,只不過她眼裡的懼意和疏離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感覺也很難以抹去。

“好,你說的,我明白了……”

“那我先出去了……”水色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

卻不料收拾好碗筷的水色猶豫遲疑了幾分,在門口踟躕著不肯走。

“你怎麼了?”我看著她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有事你直接講。”

“我……”

“你說吧。”我看著她,“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給你,是白露讓我交給你的。”我看著水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應該是一封信。”

“什麼年代了,還寫這種東西,老土。”

我一邊吐槽著一邊寬慰著水色,“你先去忙你的吧,我看看她寫了什麼,沒關係的。”

“好。”水色點了點頭,我看著她出去,輕輕的撕開手裡的信封,把裡面的紙張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