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沈清歌的笑臉,不由開口,“還是不要了……”

“不要?那你還要等誰?”沈清歌驚訝的看著我,原來她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現在看著我認真的樣子,也不由驚訝起來,”那你在等誰?“

“沒有等誰。”我搖搖頭,“為什麼要等呢,順其自然就好了……”

我眼底流露出幾分黯淡的神色,沈清歌不由撫上我的手,“你最近經歷的太多了……”

“所以呢,變了許多是麼?”我看著沈清歌,“我遇到你的時候,我本以為人生中遇到的最苦最黑暗的事也莫過於此了,結果,還真的不僅僅是如此……”

“小夢……”

“不過,說真的,認識你和沈清哲,真的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

“傻丫頭。”沈清歌伸手拉住我,“你不要再說這麼見外的話。”

我笑著點點頭,牽著沈清歌的手,在花園裡漫無目的的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直到傭人來通知有事把她喊走。

我一個人坐在花園的鞦韆上,百無聊賴的晃盪,“出獄後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緩緩抬起頭,我知道麗娘會來,只是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

“怎麼看到老朋友一點也不驚訝。”麗娘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還是你在心裡已經篤定了我會來。”

“沒什麼篤定不篤定的,”我淡淡的開口,“只是想著你走說有緣江湖再見,那我們應該就是可以再見的吧。”

“你還真是聰明。”

“只是不蠢罷了。”

見我無意與自己假意寒暄,麗孃的眼珠轉了轉,索性單刀直入的開口,“我之前跟你提過合作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沒有考慮。”

“你當真不跟我合作?覺得跟著沈家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聽出麗娘聲音裡的急切,我不由笑起來,“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想過什麼一勞永逸,只是對有些人有些事無心奉陪而已。”

“那你怎樣……”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我直截了當的打斷麗孃的問話,“麗姐,夜幕的女孩子那麼多,你自己手下扶持培養出的苗子也很多,我實在想不透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所以說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註定的。”麗娘認真的看著我,然後話鋒一轉,“你可能覺得我這麼迫切的想跟你合作,是想害你,但是我跟你合作的事情雖然外人不知道,但是我沒有害你的理由,況且你現在正是沈少心尖上的人物,現在馬上要升遷的沈家也算是風光無限,誰敢在這個時候觸沈家的黴頭?”

“你還別說,敢的也不是一兩個。”

見我諷刺的笑意,麗娘幽幽的開口,“那不是敢,那是蠢。”

“你是想告訴我,識時務者為俊傑麼?”

“只是要你相信,跟我合作,對你百利而無害。”

“你找我合作這件事,沈清哲知道麼?”我話音剛落就從麗娘眼中捕捉到一絲慌亂,瞬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開口,“如果瞞著他,你想沒想過他知道的後果?”

“我知道沈少在意你,因為就算我幫他把你從監獄弄出來,但是這次我想見你,也算是費盡心機。”

我的心柔軟的地方不知道被什麼輕輕觸動了一下,我知道沈清哲細心如塵,對我也是呵護備至,但是也從未想過他會這麼細心周全。

可是就在我心裡升出一絲甜蜜的同時,又想到另一件事,“藥是你給我送來的,有兩件事,你如實告訴我的話,我就答應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