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國城牆不矮,軍備也不弱。

奈何他們計程車兵沒吃過苦,操練起來是花架子,一上戰場就成了軟腳蝦。

前兩個城池,他們一看到天狼國攻上城來,還沒拼命呢,倒是先投降了一大半……

這仗還怎麼打?

天狼國崇尚武力,對俘虜真心瞧不起。

一個個餓著打著,遇見受不了、抗議他們虐待俘虜的,還殺了好些。

有了這前車之鑑,這個城池才沒有那麼快投降。

馮明謙看著最新的戰報,臉更白了。

他看向傅辰安:“殿下,您看這……”

傅辰安扭頭看向馮明謙:“就到這裡吧。”

馮明謙:“啊?”

傅辰安再次重複:“就到這裡,你看哪裡安全,你就躲在哪裡,我們要行動了。”

馮明謙被甩了。

他遠遠看著,傅辰安一行人從背上的古怪揹包裡掏出了磚塊一般的東西,別在胸口。

他們不知說了些什麼,又掛了個小巧的雙筒黑棍在胸口,然後四散開來。

傅辰安扭頭,遠遠地看了馮明謙一眼。

馮明謙視力好,從傅辰安的唇形中讀到了一個字:滾。

馮明謙滾了。

城郊民房的地窖中,馮明謙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馮明謙不知道,傅辰安在夜幕遮掩下隱藏自己的身形,已經摸到了軍營附近。

看似嚴密的防衛,實則很容易找到漏洞。

主要是這次攻打南安國過於順利,天武國又沒有馳援,天狼國所向披靡。

這樣的情況下,天狼徵南軍有些翹尾巴了。

藉助紅外望遠鏡,傅辰安帶著兩個親衛,輕易找到了巡邏守衛鮮紅奪目的身形。

幾人的弩發出沉悶的“奪奪奪”聲音,接連射中了幾個巡邏守衛的頭顱。

巡邏守衛倒下後,他和親衛換上了守衛的衣裳,藏起屍體,混進了軍營中……

帥賬中一片喧囂,女子的驚慌慘叫中,伴隨男子的得意大笑。

顯然,白天的收穫讓他們很是滿意,擄掠來的女子越是驚恐逃竄,他們越有捕獵的快感。

“舅舅,聽說南安國主的後宮美人如雲,等打下來後,我要好好享受幾天……”

是曾經的二皇子——如今的賢王愜意餮足的聲音。

溫遠勝呵呵一笑:“王爺說了算。”

“王爺且慢慢享受,我先去放個水……”

溫遠勝年紀大了,不敢縱慾,只略微放鬆了一回,就收斂了。

他站在背風的地方,鬆開了褲腰帶。

水聲嘩嘩,讓附近的衛兵也放鬆了警惕,心中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等將帥和王爺們享用完了,那帳中的美人他們也能嘗一嘗味道……

水聲遮掩了“奪”的一聲輕響。

水聲很快沒了,一聲悶響,像是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