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縣有足夠多的廉價糧草。

又有充足的人力。

現在無需肩扛手提,只要一輛獨輪車,民夫推了就走——別說五天,就是一天時間也未嘗不可!

畢竟熊午良麾下的一千部曲,全套甲冑在身,負重不輕,又用大車押運著二十萬支箭……從曲陽縣趕到邊境大營,也才用了半日的時間。

“哈?”羋費怒極反笑,倒也不生氣了,只覺得荒唐:“曲陽君,軍中無戲言!”

“你可敢以姓名擔保?”

這熊午良滿口胡言,是時候讓他付出代價了!

一旁的屈平、召滑以及帳中眾將,也全都皺起了眉毛。

五日時間?一萬擔糧草?

開什麼玩笑!

你小子沒帶兵打過仗吧?

這等大事,也敢信口開河?

就連一向信得過熊午良的召滑也緊緊皺眉,不相信熊午良能做得到!

熊午良微微一笑:“有何不敢?鍾離君願與我一賭否?”

“好!”羋費面色獰惡起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請諸君做個見證,若是曲陽君能在五日之內如數送到一萬擔糧草,本君自刎謝眾,若是曲陽君做不到……還望君侯不要辱了羋威大人的名聲!”

召滑大急,這怎麼還賭起命來了?

太離譜了!

正要開口勸阻,卻見鍾華、芍虎二人老神在在,根本沒有勸說熊午良的意思。

召滑頓住了,心中疑竇頓生——難道還真有把握五日之內送到一萬擔糧草?

阿這,不可能吧?

熊午良微微一笑,突然開口道:“且慢!”

“哦?”羋費此刻生怕熊午良不上套:“莫非午良公子怕了?”

“若是做不到,便不要大放厥詞!”

“不要讓熊威留下的‘曲陽君’爵號,跟著你蒙羞!”

羋費言語之間,極盡諷刺,試圖刺激熊午良發怒,從而與自己對賭。

熊午良衝著羋費投去了看煞筆一樣的眼神!

“誰說我怕了?”

“那你……”

“本君要你的命有什麼用?要是真把你整死了,我還得受大王的斥責。”熊午良兩手一攤,滿臉真誠。

“不如我們賭一點實際的!”

“一萬金!”

“鍾離君,可敢與我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