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會用什麼陰招啊?不會找了刺客來暗殺咱們吧?”桑珥嚇得捂住了胸口。

“還沒到這個地步。”溫鳴謙說,“人命關天,她倒是能找人殺了咱們,可也得想後果。她父親貴為郡王,盯著他們的人多著呢!這個險輕易不會冒的。”

“那他們還會做什麼?咱們可能防著些嗎?”桑珥還是有些忐忑。

“見招拆招吧!”溫鳴謙俯下身認真描花,“平日裡凡事小心在意,若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多加在意就是。”

一轉眼就過了元宵節,家家宴請還在繼續。

這天柳家的管家從外頭回來,面上帶著幾分喜色。

“主子,小的查到些事了,是關於那個溫鳴謙的。”管家向江氏稟報道。

“說來聽聽。”江氏擺了擺手讓丫鬟退出去。

“這溫氏一向和周家的大奶奶交好,去年的時候,周家想要休妻,還是這溫鳴謙一力攛掇了好幾位誥命夫人去周家求情,才讓劉氏沒被休掉……”管家絮絮說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江氏有些不耐煩,她女兒這幾日吃不下也睡不著,性情異常狂躁。

外人不知道的是,柳煥春因為想嫁長留王而不得,已經患上了情志病。

不發作的時候還好,一旦發作起來就像是被什麼附了體一樣,又哭又鬧,嚴重的時候還會尋死。

“主子稍安,這事兒必須得細細地說。”管家道,“溫鳴謙給劉氏做保,讓她又留在了周家。此後又過了幾個月,劉氏有了身孕,可是小的打聽到這孩子並不是周家的……”

“你說什麼?”僵江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繼續說下去!”

“劉氏所懷的孩子不是周家的,那周敬三早已經虛淘了身子,不成事了。劉氏懷的這個應該是桑記綢緞莊的老闆桑三羊的。”管家竊笑道,“更有一層,這桑三羊不是別人,就是溫鳴謙跟前那個美貌婢女桑珥的親舅舅,您想想,這不明擺著……”

“原來是這樣!”江氏面露喜色,“溫鳴謙為了幫劉氏穩住地位,居然給她拉皮條,撮合姦情!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溫鳴謙可就得身敗名裂了。”

“誰說不是呢!這種事最犯忌諱了,周家也算是有勳爵的人家,雖說如今內囊已經罄上來了,可到底也是要臉的。她唆使劉氏敗壞門庭,跟外頭的野男人有染,”管家笑道,“任誰聽了,也得說溫鳴謙心思歹毒,罪不容誅。”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得捉姦捉雙。”高興過後江氏犯起難來,“若是能把他們兩個當場摁住固然好,可也太難。”

“也是啊,這劉氏的肚子越來越大,幾乎不怎麼出門了。”管家也犯難,“可咱們等不得呀!”

“那個劉翠依是個懦弱膽小的,”江氏轉了轉眼睛說,“只要咱們給周家透過口風去,他們家裡審一審嚇一嚇,怕是她就得招了。”

“對對,周家母子倆本來也是瞧不上劉氏的。如今咱們把刀把遞過去,他們沒有不割下去的理由。”管家連連點頭。

“不錯,咱們只需藏在戲臺後頭就成了。”江氏微微笑道,“要緊的時候推一把,這火不就燒到那姓溫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