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安則牽起宮寶安的手說:“五弟別怕,還有我呢!我陪著你就是。”

再說宋祥夫婦聽到宋氏的死訊後大為震驚。

“怎麼好端端一個大活人說沒了就沒了呢?前幾天我去看她還好好的。”宋氏的嫂子葛氏說。

“宋姨娘是小產引起的血崩,前些日子情形確實平穩,不知道怎麼忽然就惡化了。”去送信的是馬平安,“這也是料想不到的。”

“你一句料想不到就給解決了?你們老爺怎麼說?”宋祥怫然變色。

“我們老爺為著宋姨娘過世哀痛不已,也病倒了。小的來報喪之前,老爺特地吩咐了,說天氣熱屍身留不住,因此也不便停靈,更不便勞動親友。若是二位前去弔唁就快些,回頭我們就得送到城外去了。”馬平安公事公辦,不跟他們多糾纏。

說完就走了。

“真是豈有此理!”宋祥氣得把手中的茶盞摔得粉碎,“我妹子在他宮家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給停靈,不讓親友弔唁,這算什麼?!”

“你先別忙著動氣,”葛氏把想要打掃的小丫頭攆了出去,低聲對宋祥說,“妹子小產的事咱們通不知道,他們家瞞得夠嚴實的。她這一胎坐得不安穩,我是知道的,但應該也不至於說小產就小產了。

更何況妹子的身體一向好,就算是小產,也不至於就要了性命呀!”

宋氏小產之後並沒有告訴孃家人,只因這個時候溫鳴謙已經被關了起來,她若是叫孃家人來怕宮家人不高興,認為會走漏風聲,家醜外揚。

她原想著等將溫鳴謙徹底治倒之後,再跟哥哥嫂子說細情,到那時也好大大的炫耀一番。誰想,自己竟先沒了性命。

“我也起疑,瞧著宮家這般做派,我妹子多半死的不明不白。”宋祥本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又何況宋氏的死也確實蹊蹺了些。

“跑不了就是那姓溫的下的毒手。”葛氏說,“她表面上看著和氣,實則早就和妹子水火不容了。”

“既然這樣,我倒要去看看我妹子的屍身,若有蹊蹺的地方絕不許他們下葬就是。”宋祥說著就立刻叫人進來給他更衣。

而這邊,溫鳴謙吩咐馬平安:“既跟她孃家報了喪,就立刻拉著棺材出門吧,叫他們隨後趕去。

若能趕上見一面,那是他們兄妹緣分使然,若見不到那也沒有辦法了。”

馬平安會意,當即招呼人用一口薄皮棺材拉著宋氏的屍身從後門出去了。

宋祥到了前門,見一切如舊,絲毫沒有辦喪事的樣子,心中更是不悅。

等進了門,到宋氏的院子裡去,發現棺材已經拉出去了。

等他追到城外,宋氏的棺材已經燒完一半兒了,他氣得直跺腳。

回頭想起來該找往日服侍宋氏的下人問個清楚,便又返回到宮家。

卻被告知楊婆子等人都被叫到老太太那邊去做事了,不便見他。

實則宋氏的這幾個心腹也早就被關了起來,只等風聲過了再慢慢處置。

可是宋祥哪裡甘心?只認定自己妹子死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