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芸才不管這種行為有沒有禮貌,立刻就要掛了電話。

但在她的手指要戳上螢幕的前一秒,沈越川的聲音傳過來︰“你把手機搶過來也好,我有話跟你說。”

“……”蕭芸芸風中凌亂,沈越川遠在市中心的陸氏集團,和丁亞山莊相隔著幾十公里,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幹了什麼?

不等蕭芸芸從凌亂中回過神,沈越川已經接著說︰“藥呢,我中午就換,你不用擔心。”

蕭芸芸下意識的就想否認她擔心。

但是,剛才甦簡安都已經出賣她了,她現在否認分明就是心虛啊!

想了想,蕭芸芸雲淡風輕的說︰“身為病人,就應該這麼聽醫生的話!”言下之意,她只是關心一般病人一樣關心沈越川,沒有其他意思。

沈越川“嘖”了聲︰“你不想知道我找誰幫我換藥?”

“你要找誰幫你換藥?”頓了頓,蕭芸芸驚呼,“難道你可以把最新晉升成國民老公的那個男明星找過來?哎呀,如果是這樣,我不僅想知道,還很想過去看著你換藥呢!”

沈越川咬了咬牙︰“死丫頭。”

蕭芸芸“哼”了一聲︰“我要吃早餐,掛了。”

就在蕭芸芸要結束通話電話的前一秒,沈越川突然說︰“那天,我聽見了。”

蕭芸芸收回要戳上螢幕的手,不明所以的問︰“你聽見什麼了?”

“亦承和小夕的婚禮那天,你要被鐘略拖進電梯的時候。”沈越川不緊不慢,像在說一個雋永的故事般,“我聽見你叫我了。”

蕭芸芸閉上眼楮,內心的城牆說塌就塌。

那天,她從鐘略手裡救了酒店的服務員,自己卻成了鐘略的目標,被鐘略拖著去房間。

進電梯的時候,她確實喊了一聲︰“沈越川!”

後來,沈越川就真的出現了。

當時她又怕又生氣,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後來也想過,當時沈越川是不是聽見她叫他了。

可是沈越川一直沒說什麼,她就當沈越川什麼都沒有聽到,否則按照沈越川的性格,早就來取笑她了。

現在沈越川告訴她,他聽到了?

蕭芸芸抬起頭,捂住眼楮,聲音裡透出絕望︰“你可以忘記嗎?”

沈越川笑了一聲︰“有點難度。”

“好,那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蕭芸芸放下手,睜開眼楮,一本正經的對著手機說,“當時參加婚禮的有幾百人,可是除了我表哥表嫂,我唯一熟悉的人只有你。當時,我表哥表嫂都在外面忙,也就是說,我唯一可以求救的人也只有你。這樣一來,我會叫你的名字,是不是就不奇怪了?”

“聽起來很有道理。”頓了頓,沈越川話鋒一轉,“不過,邏輯不成立——當時你極度慌亂,不可能考慮得了這麼多。所以——你就是下意識的,在你的潛意識裡,只有我能救你,你也只相信我。”

蕭芸芸“啐”了一聲︰“沈越川,你還能更自戀一點嗎?”

沈越川說︰“我不是自戀,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說完,沈越川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