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躺下去閉上眼楮,卻睡不著。

如果只是為了懲罰她的無禮,穆司爵大可用一貫的招數,威脅或者恐嚇她。

為什麼吻她?

有一個朦朧的可能浮上許佑寧的腦海,但是她不敢說出來,更不敢確定。

對現在的她來說,穆司爵的感情就像沒有經濟能力時的奢侈品,是隻能默默在心裡幻想的。擁有,是遙不可及的遠古神話。

這個長夜,許佑寧註定無眠。

隔日,朝陽升,露水在晨光下折射出光芒,萬物都在春天裡呈現出美好向上的景象。

許佑寧天快要亮時才睡著了,醒來已經是中午,眼楮睜開一條縫的時候,她隱約看見床邊有個高大的人影,驚喜的睜大眼楮,看清楚後卻是阿光。

“佑寧姐,你醒啦。”阿光的笑臉在陽光中放大,“七哥說今天沒我什麼事,叫我過來陪著你!”

穆司爵……

想起穆司爵,許佑寧就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吻,不自覺的拉過被子蓋過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小鹿一樣的眼楮看著阿光︰“七哥呢?他今天有事嗎?”

阿光的視線落在許佑寧臉上,有些愣住了。

雖然許佑寧一直素面朝天,但他一直都覺得許佑寧很好看,她的長相不是艷麗或者精緻型,不像洛小夕那樣光芒萬丈,也不像甦簡安那樣令人驚艷,她像住在鄰家的漂亮姑娘,素美,很有親和力。

阿光一直很喜歡許佑寧,也一直都以為是那種弟弟對姐姐的喜歡,可現在許佑寧這樣躺在床上看著他,沒有江湖氣,沒有大姐大的盔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漂亮的女孩子……

他突然覺得喉嚨一陣乾渴,心跳也有些失常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阿光低下頭︰“七哥今天好像有點私事。”

私事……

許佑寧酸酸的想,他的私事最好不要跟哪個女人有關。

“佑寧姐,你餓不餓?剛才有個阿姨送了骨頭湯過來,說是陸太太讓她送的。”阿光問。

許佑寧掀開被子坐起來︰“你幫我把湯拿去熱一下,我去刷牙洗臉。”

阿光“哦”了聲,拎起湯就往外走,許佑寧卻沒有進浴|室,而是按護士鈴把護士叫了進來。

雖然昨天穆司爵說他後來才來的,但她還是要跟護士確認一下。

護士卻說不知道︰“我們只知道穆先生是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走的,他來的時候,可能是凌晨一點多那個時候吧,有個病人突然不舒服,我們都去忙了,護士站那兒沒人,所以我們才沒看見他。許小姐,怎麼了嗎?”

護士的話證實穆司爵昨晚的話,許佑寧搖搖頭︰“沒事,我要去刷牙,麻煩你扶我一下。”

護士把許佑寧扶上輪椅,推著她進浴室。

離開的時候,護士滿心疑惑——探視時間有什麼好隱瞞的呢?穆先生明明零點的時候鐘就來了,走的時候卻交代如果許小姐問起,就說他一點多才來的。

十二點,一點,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