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軍今日定下親事,大家沾沾喜氣。”

眾人一窩蜂的衝上去搶喜糖,容澈笑的露出滿口牙,一臉不值錢的樣兒。

與身後爹孃如出一轍。

“好小子,你瞧瞧芸孃的孩子多聰明。咱容家真是走大運了。”

“聽說元宵都考上秀才咯……”鎮國公府聲音洪亮,將容澈拍的砰砰直響。

“你小子可要爭氣,不許學那陸遠澤。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敢胡來,就將你逐出家門,我們和芸娘過日子。”老太太語氣很認真。

“你失去的不將是芸娘,還有你的爹孃。”

容澈一臉無語:“爹,我已經三十幾歲的老光棍,好不容易娶上芸娘,我能幹那種事嗎?”

“那倒也是。”老爺子狠狠讚同。

“哎呀,可真是冤枉老祖宗了,原以為祖宗不保佑你。原來是青煙冒的太晚……憋著個大的呢!”

“上回把太祖宗的靈位都劈來當柴火了。”

“回家趕緊重立一個。”老爺子碎碎念,當即往鎮國公府趕去。

陸遠澤呆呆的看著,神色恍惚。

芸娘,定親了。

她和容澈定下婚期了。

他不珍惜不看重的女人,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寶貝。

眾人推推搡搡將他擠到角落,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熱鬧,一切喜悅都與他無關。

優秀的兒女,賢惠的妻子,都將是別人的。

“兒啊,你先回家,娘有句話忘了告訴芸娘,去去就回。”老太太對容澈說道。

小老太太屏退丫鬟,腳步飛快的往回跑,。

芸娘還未走遠,便聽得老太太一聲接一聲急促的喊道。

“芸娘,芸娘。我告訴你個事兒。”

她拍著芸孃的手,氣喘籲籲道:“芸娘啊,我告訴你個秘密啊。我怕以後忘了。”

“我告訴你啊,成婚當晚踩男人的鞋,可以把孕吐轉移到他身上。記得踩他鞋子啊。”

“孕吐可難受,有的會吐到生呢。”

許氏一愣,突的想起,與陸遠澤成婚時,老太太拿走了陸遠澤的鞋。

“狠狠的踩,千萬別留情。我先走了,我真走了啊……”老太太戀戀不捨的轉身……

待老太太離開。

登枝噗嗤笑出聲。

“老太太真有意思,旁人深怕兒子吃虧。她倒是怕兒子不吃虧……”

“是,兩老都是和善人。”芸娘眉宇含笑。

登枝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著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