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赤著腳踩在雪地裡,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一踩下去,艱難的提起腳。

積雪太深,她太矮,近乎跌跌撞撞的朝許氏房間而去。

“娘親,娘親,娘親……”

果然,在雪地裡見到了被打暈在地。

早已凍死的小丫鬟。

陸朝朝著急慌忙的往主院跑,院內丫鬟倒了滿地,幸好隻是打暈。

而侍衛脖頸處,皆有一條細細的血線。

好似被瞬間封喉。

此刻的主院,亦是氣氛緊繃。

登枝死死壓住喉嚨間的恐懼,攔在許氏跟前,神色哀求道:“我比夫人年輕,我來伺候您好不好?”

“求您饒過夫人。”

“登枝,不必如此!咱們不求他!”許氏手腳冰涼,緊緊攥著登枝,不許她上前。

渾身籠罩在黑衣中的男人,手段極其殘忍,許氏明白。

他能走到這裡,代表外麵的防守近乎全破。

男人聲音沙啞,手中長刀滴血。

“你今年三十四?”他直指許氏。

許氏深吸一口氣:“是。”

許氏心頭徹骨的涼。

“三十四,又生在冬季。你……可見過這個東西?”男人手指蒼白,掏出一張紙,紙上竟畫著一塊玉佩。

許氏眼神落於畫上。

龍紋祥雲佩,是許家那枚祖傳的玉佩。

眼神微縮,隨即很快低下頭:“不曾。”

登枝呼吸微緊,隻亂了呼吸,便被男人覺察。

還來不及說話,男人瞬間出現在她眼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見過玉佩?對嗎?在哪裡?”

登枝被死死掐住喉嚨,雙腳離地,艱難的拍打男人的手臂。

可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玉佩,是你的,對嗎?”他緩緩看向許氏,眼神透著瘋狂。

“跑……夫……跑……”登枝雙目瞪大,雙眼滿是血絲。

“終於找到你了!”

“終於找到你了!”

“原來你竟躲在這裡!”男人神色癲狂,頭上黑色連體帽落下,麵色不正常的泛著白。

許氏瘋了一般朝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