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錦知道,她的嫁妝必定要不回來,隻能盡力保全剩下的。

她知道陸家日子艱難,畢竟裴氏沒家世沒家底,但從未想過……

已經無米下鍋的境地。

她腦子嗡嗡的,可她沒有退路。

從她當眾退陸硯書的親事,選擇陸景淮,就再也沒有退路。

正說著,陸景淮的貼身小廝滿臉諂媚的入門。

眾人沒什麼好臉色。

小廝也不敢計較。

“少夫人,大公子特意差奴才來稟報一聲。”小廝麵上堆著笑。

“這幾日府上多事,大公子徹夜難眠。本就偶感風寒,今兒接親又出一身汗,症狀加重。頭暈目眩,犯惡心。”

“方才大夫過來,才知他強撐著高熱接親。他一身喜服早已濕透。”

“他本不欲告訴您,害怕您擔心。”

“卻不曾想,傷了夫人。”

薑雲錦心頭的委屈,有幾分鬆動。

“他自己不會解釋嗎?”薑雲錦摸著心口,方才的劇痛似乎還未散去。

“大公子燒的厲害,深怕過了病氣給您,不敢前來。”

“病的可厲害?大夫可否開藥?”薑雲錦急忙問道。

小廝見她怒容退下,才偷偷鬆口氣。

“病的說胡話呢,大夫開了藥,想來休養幾日便能恢複正常。”

小廝麵上笑嘻嘻,心中卻叫苦不迭。

大公子為何抗拒與少夫人同房呢?

這又能拖延多久呢?

此刻。

忠勇侯府的牌匾,悄無聲息的撤下。

掛上陸宅牌匾。

陸遠澤跪在大門前老淚縱橫,心痛的撫著牌匾。

他是忠勇侯府的罪人,他是侯府的罪人啊。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陸朝朝吃完喜宴,腆著圓鼓鼓的肚子,牽著狗站在街角。

“嘻嘻,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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