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宵緊握著拳頭。

至今,還有人拿當年的大哥與陸景淮比。

世人將他們稱作雙陸之才。

每每提起大哥,眾人總會惋惜的歎道,可惜那般驚才絕豔之人,卻成了殘廢。

又會借著誇讚陸景淮。

讓陸景淮踩著大哥上位。

“娘,兒子如今課業艱難,想要借大哥往日的書籍和文章,您知道在哪裡嗎?”陸元宵輕咳一聲,裝作不經意問道。

許氏抿了抿唇:“當年你大哥出事後,極其抵觸過去的一切。你父親,差人搬走了。”

【早就搬給陸景淮啦,哼!】陸朝朝雙手都抱不住大蘋果,比她臉頰還大。

“說起來,倒是許久不曾見過你大哥了。”許氏神色有些黯然。

想起長子,心頭依舊止不住的痛。

她對長子傾注了所有的心血,當初長子出事,她幾乎丟掉半條命。

後來,長子不出院門,她也進不去。

偶爾,也隻能趁他熟睡之後,偷偷進去看看他。看著他一複一日的消瘦,看著他一點點陷入絕望之中。

看著他一點點流失對生的渴望。

“八年了,他何時才願意走出門呢?”許氏輕歎一口氣。

“或許,大哥很快就會想清楚呢。”陸元宵不由想起上次與大哥相見。

他好像很喜歡朝朝,甚至為了朝朝,打破原有的規則。

許氏笑了笑沒說話,她不敢期待太多,長子能活著,已經是她最後的期望。

白日裡,陸元宵狠狠睡了一覺。

之後兩天,依舊晝伏夜出,三日過去……

小胖子愣是瘦了一大圈兒。

“太遭罪了,年年都來這麼一遭,哪裡吃得消。這該死的邪祟,怎麼就除不盡呢?”許氏暗罵了一聲。

陸元宵打了個哈欠。

“娘,兒子能全身而退已經極好。聽說今年方丈眼睛都瞎了。”陸元宵有些後怕。

“真的?”許氏吃了一驚。

“走時方丈的眼睛還蒙著一片黑布呢。”陸元宵回去倒頭就睡。

許氏不由想起朝朝上次心裡罵方丈。

罵她把佛珠給陸景瑤,一雙眼睛不如瞎了。

許氏打了個寒顫。

她家女兒,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