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陸朝朝小臉發白。

陸硯書死死捂著頭,薄唇緊抿,額間細細密密佈滿冷汗。

拳頭緊握,青筋畢現。

“硯書……”許氏心頭發慌。

陸硯書微抬了抬手,緊閉著眼眸,濃密的睫毛輕顫,可見內心極不平靜。

【陸景淮指使裴耀祖殺人,當時他才幾歲?】

【事成之後,還挖了裴耀祖眼睛,割了他的舌頭!】

陸硯書仔細消化朝朝的心聲。

他當時年少輕狂,一下子癱瘓在床,無法接受現實。

極其抵觸那段回憶。

這麼多年,都不敢深想。

甚至想起那段回憶都是模糊不清,大夫也曾言,他將那段記憶遮蔽,是一種自救的方式。

如今猛地想起,他心中依舊難以平複。

他嘴唇顫了顫,看著許氏,良久說不出話。

許氏紅著眼睛:“我已經將裴耀祖送到許家,隻可惜,時隔十年,已經無法找到陸景淮買兇殺人的證據。”

“都怪娘識人不清,讓你們遭受連累。”

“娘,咱們日子越發過的好,不提以前。”

“吃過的苦,受過的騙,遭受的屈辱,都會一一討回來!”陸硯書握著妹妹的手,心中微定。

“明日,兒子便去報官。”

“時日久遠,早已沒有買兇的證據,但……”

“可以離間侯府,給陸景淮潑髒水……”

陸硯書掩下心頭殺意。

【天生壞種,陸景淮天生壞種!】

陸朝朝心頭怒罵。

第二日一早。

陸硯書親自去官府報官,許家押著裴耀祖。

陸硯書狀告陸景淮買兇殺人,狀告裴耀祖,此事引起軒然大波。

“陸硯書當年是被害的?”

“還是親舅爺?祖母的親弟弟?”

“哎呀,陸景淮買兇殺人?陸景淮當年才多大?也就與陸硯書同歲,八九歲的年紀吧?”京城嘩然。

順天府尹鍾大人親自迎著陸朝朝進了府衙。

誰讓她現在是昭陽公主呢。

“公主金安。”鍾大人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