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點了點頭,隻眼神落在蘇氏身上,呼吸微重。

這兩人?

當真清白嗎?

他拳頭捏緊。

兒子與平妻有牽連,這是想也不敢想之事。

夜裡,陸景淮出了府。

陸硯書出了府。

“娘,您放心,兒子必定平安歸來。身為讀書人,這是硯書的使命。”也是每個讀書人的使命。

宣平帝重文,也是因聖人之氣,可驅散邪祟。

許氏看著陸硯書離開,眼中滿是擔憂。

黑霧席捲,下人趕緊關門,腳步飛快的躲進了房內。

陸朝朝卻是坐在窗邊,看著天空,輕輕咦了一聲。

“咦……”陸朝朝坐起身。

不對勁。

四皇子謝君安卻是渾身哆嗦,七月酷暑,而他睫毛都染上一層寒霜。

“不對,朝朝,今夜不對。”四皇子從懷中掏出符咒。

“這……”

方丈以心頭血所畫符咒,早已化成一堆灰燼。

小和尚麵色劇變:“這才剛開始,護身符竟已成灰燼?”

剛說完,玉書玉琴便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玉書姐姐?”毫無反應。

朝朝站起身,奶壺都沒帶,小臉緊繃。

邁著小短腿便出了門。

“涼親?”

許氏的臥房內,竟毫無聲音。

陸朝朝急忙推開門,隻見屋內歪歪扭扭倒著一堆人。

“涼親,涼親?”陸朝朝摸了摸許氏鼻息,發現許氏隻是昏睡過去,偷偷鬆了口氣。

她又在府內四處呼喊,竟發現滿府都陷入昏睡。

四皇子抱著雙臂:“好冷……好冷,朝朝,好冷。”

陸朝朝眼眸凜然,屈指一點,一道微光彈入他的眉心。

四皇子渾身寒意如潮水般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