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官差便來了。

裴姣姣麵色微白,身後的丫鬟猛地瞪了她一眼,這是陸遠澤留下的丫鬟。

既是為了伺候她,也是為了看管她。

“是誰報的官?”來人麵色威嚴,瞧見許氏,對著許氏行了一禮。

許氏如今有三品誥命,這些在京城裡混的侍衛,將惹不得的,記了個清清楚楚。

老太傅嫡女,當朝尚書許意霆的親妹妹。

許尚書三十七歲,便坐到了尚書之位,這京城誰不忌憚。

這許家可真是好命,原本陛下忌憚,許意霆在三品之位坐了八年,誰知一朝誣陷。

反倒升官。

“是奴婢報的官。這位夫人頭上所戴發簪,乃我夫人嫁妝。不知為何,竟到了這位夫人頭上!”

“這位夫人,可是京中天才少年陸景淮的母親,總不能是個賊吧?”登枝捂著嘴輕笑。

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天縱之資,可惜,卻是踩著大少爺陸硯書上位!

裴姣姣麵色通紅。

方才被稱作天才少年的娘親,被捧得有多高,此刻就被摔的有多慘。

“我沒有偷!”裴姣姣猛地瞪向許氏。

她就是嫉妒自己有個天才兒子!

登枝卻是飛快的從她頭上扯下發簪,哪知發簪勾著發絲。

登枝可不會心疼,直直的一扯。

那簪子霎時被奪下。

登枝心頭痛快,直接將簪子在地上踩得彎曲。

然後露出其中的陸與許。

“這,這果真是許夫人的發簪!裡麵還有許夫人的名字呢。”圍觀眾人驚愕不已,對著裴姣姣指指點點。

“難道,天才少年的娘,竟然是個賊!?”甚至有人呢喃出聲,這可把裴姣姣刺激的渾身發抖。

“不!不是我!”她近乎怒吼!裴姣姣氣得渾身發抖,丫鬟抱著陸景瑤慌忙朝著小廝使了個眼色。

“天才少年,陸景淮的母親竟然是個賊。偷的還是別人的嫁妝!”圍觀眾人譏笑出聲。

“我沒有,我沒偷!”裴姣姣心頭慌亂,兒子如今名聲極好,勢頭一片大好,還結交到了貴人。

登枝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沒偷,這東西怎麼在你頭上?”

“你說沒偷,那把你相公叫出來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