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迎著陸夫人的話說。

陸夫人煽了會情,開始說出此行目的。

“許夫人貴為一品誥命,又是棠兒板上釘釘的婆母,妾身懇求夫人能幫忙勸勸陸棠,將我們的心意告訴她,妾身別無所求,只希望她能回到陸府待嫁,讓我們盡一盡做父母的責任。”

許母虛扶一把,“陸夫人快快請起,都是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心酸呢,陸夫人放心,我會找個機會同陸棠談一談的,不過……”

陸夫人還未完全站直的身體又要矮身下去,被許府丫鬟扶住。

“不過什麼,夫人還請明言!”

許母嘆了口氣,“不過你也知道,陸棠的脾氣擺在那裡,我說的話她未必會聽,畢竟我不是丘師。”

陸夫人見狀眼尾紅了一圈,“妾身知道這件事難為夫人了,實在是沒了辦法才不得不求助夫人,我們可以答應陸棠,送她出嫁後,她若是不願意見我們,我們絕對不打擾她。”

說得真好聽,那時候就可以用孝道壓人了。

許母可不會把這話當真,但她要的就是這樣。

陸夫人揮了揮手,身後的婆子捧上來一個匣子,開啟裡邊是滿滿一匣子黃金。

許母波瀾不驚,含笑收下了。

“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有些事,你要聽我的,陸棠這孩子,一般的話她是聽不進去的。”

陸夫人大喜,她還擔心白白送了金子得不到一點回應,沒想到許母真的願意幫她。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幸好聽了老爺的。

陸夫人歡歡喜喜地離開了,許母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正愁找不到整治陸棠的法子,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至於陸夫人嘴裡對陸棠的疼愛,許母會信才有鬼。

真的疼愛,陸棠離開陸府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陸棠師承丘師。

真的疼愛,哪裡會在陸棠剛和離出門,無所落腳的時候扔下一紙絕親書,那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許母可沒有一絲一毫憐惜之情,只覺得陸棠這樣的人,有這麼一家子薄情寡義之輩才正常。

她心中思索著怎麼利用陸家人教陸棠做人,下人回稟,許晏舟求見。

“醒了?”

下人恭敬說道:“是的,前日醒的。”

許母揮了揮手,讓人進來。

許晏舟在左右小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進來,隨即在他們的幫助下跪地行禮。

許母看他這副樣子,嘆了口氣,“你呀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弄得滿身狼狽。”

“母親教訓的是。”

見他還在跪著,許母捏了捏眉心,“行了,還不趕緊扶二爺起來。”

小廝忙將許晏舟扶到椅子上。

“傷還沒好,過來做什麼。”許母緩緩說道。

許晏舟露出慚愧之色,“醒來才知道陸姑娘言語無狀惹了母親不快,但因為皇上賜婚不得違背,孩兒不孝,自請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