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重要是毋庸置疑的,陸棠在邊關隨同戰鬥過,很清楚,每一個作戰背後都有數個主要計策和無數個備用計策。

又過了幾日,方聞洲主動找上門來,約她在茶肆相見。

“你倒是有先見之明。”方聞洲唇角幾不可見地上揚。

陸棠托腮看他,“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她知道方聞洲問出重要訊息了。

“是。”

方聞洲眼中緩緩盪漾出一抹笑意。

原以為她會因為許家的事煩心,如今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陸棠興致盎然地湊過去,低聲道:“大師兄,這裡也沒外人,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她對皇上砸了御書房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說起這件事,方聞洲笑容斂盡,警告地看著她,“皇室的事,不要問。”

聽到這句話陸棠心裡就有譜了,所以當年十萬陶家軍覆滅,是皇室內部人搞的鬼?

自己搞自己?

方聞洲有自己的原則,這件事不論陸棠怎麼撒嬌,他都沒有吐露半點。

實際上他也是為了陸棠好,皇室醜聞豈是那麼好打聽的,知道的多了有性命之憂,更何況是這件事。

見大師兄不鬆口,陸棠不得不放棄。

“既然有了眉目,陶雲傾的案子什麼時候有定論?”陸棠隨口問道。

實際上她始終都沒將陶雲傾放在眼裡,如果蕭知遠心中有她,是不會如此輕易被挑唆的。

她甚至覺得應該感謝陶雲傾,讓她衝出迷障,看清一個人,更找回自己,從而掙脫出泥沼。

“應該很快了。”方聞洲抬眼,“你對處置陶雲傾有什麼看法?”

陸棠歪頭,“不死不活最好。”

看到獄中的陶雲傾,陸棠覺得直接殺頭未免太便宜了她。

死亡不是最讓人恐懼的,想死死不成才是。

方聞洲垂眸,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談論,轉而說起許家的事情。

“皇上很明顯希望許晏舟分府出來,可惜許家到這一代,也只剩下許晏舟一個有腦子的了。”

方聞洲心中不免擔心,雖然許晏舟睿智沉穩,可架不住有許家這一家子自以為是的廢物。

若是將來和小師妹有了子嗣,該不會遺傳到許家的劣根性吧。

可一時半會,除了許晏舟還算配得上小師妹,他還真找不出一個。

這個所謂的相配,自然是許晏舟對小師妹的心思,方聞洲都看在眼裡。

不過,若是這件事他擺脫不出來,一切都白擔心。

“師兄,我打算求皇上退婚。”

方聞洲當即露出欣慰之色,沒有重蹈覆轍,小師妹長進了。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再等一等。”

陸棠露出疑惑之色,“等什麼?”

方聞洲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等許家動用家法之後。”

陸棠輕擰眉心,許家這次陣仗搞得很是那麼回事,專門挑選了日子,開祠堂,邀宗族,就為了給許晏舟動家法。

……

許家動家法這一日,街頭巷尾有不少人在轉悠,儘管進不去許府大門,但是說不準能打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