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身上其他地方的皮取下來換到臉上,居然貼合得很。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淑媛發現臉上的痕跡在一點點消失,雖然不能恢復到完好如初,但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蘇淑媛不惜去了勾欄之所,只為了學一些奇異的粉黛手法,好能遮掩臉上的痕跡。

沒想到卻因此改變了她的軌跡。

蘇淑媛一直蟄伏著,許母折騰的厲害也不見她如何,沒想到還沒等她動手,許母就被下獄了。

還是被她的親生兒子。

不過蘇淑媛清楚得很,許晏舟對許母造不成真正的傷害,若非知道許晏舟的確是她的親生兒子,她都懷疑這是外邊抱回來的。

許母的喊叫聲引來差役。

“吵什麼吵!”

那差役也不客氣,知道這是得罪了北辰王才被送下來的,能回去的機率不知道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回去,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差役呵斥完許母,轉頭對著蘇淑媛堆滿笑臉,“迎臺夫人可曾受到驚嚇?”

蘇淑媛揮了揮手,讓差役下去,轉頭看向滿臉不可思議的許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許夫人,要好好珍惜你那根舌頭。”

語氣中充滿威脅,但她看上去好似根本不在乎許母將她的事情說出去。

蘇淑媛離開了,許母卻還沒有從那句稱呼中回過神來。

迎臺夫人?

被冠上頭銜通常都是特殊身份之人,亦或者其家中女眷。

可那分明就是蘇淑媛,許母不會認錯的!

就在許母焦躁不安時,許大將軍和族長出現,讓她這麼大年紀眼淚都湧出來了。

……

參加完雙生子滿月宴的許商序並未急著回去,而是在家中陪著陸棠。

“孃親放心,夫子讓我多留幾日再回去也無妨。”

陸棠看著他滿眼欣慰。

這孩子有時候懂事的讓人心疼。

和許商序差不多境地的還有蕭景年。

蕭景年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前往東林書院。

臨走的時候,他去了蕭景辰的院子,準備看看他。

其實在許商序去東林書院前,他是沒想過去那裡求學的,畢竟他不是寒門出身,有更多的選擇。

去了東林書院也不過是給他身上鍍一層金罷了。

可是在隆重的拜師宴上,蕭景年親眼看到陸棠喜極而泣的畫面,他心中觸動不已。

如果……

他在學業上壓過許商序,是否還能再次得到陸棠的注視呢。

他不知道,但心中蠢蠢欲動,充滿渴望。

進入東林書院全憑他的意志和本事,上輩子不學無術,沒有一點底子在,幸好這輩子醒悟得還不算晚,沒有耽誤太久。

才走進蕭景辰的院子,蕭景年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隱在大片月季叢後邊。

只一眼他就認出那是誰,眸色冷了下來。

心思一動,他卻並未叫破,而是讓人喊來蕭景辰。

蕭景辰已經可以說簡單連貫的句子了,奶聲奶氣的樣子並未得到蕭景年半點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