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呵斥道:“還在等什麼,還不押下去!”

看到蕭知遠的臉色就知道,他真的去找陸棠了,只是沒找到。

陶雲傾垂眸斂神。

手腕傷處已用細紗布纏繞,還在隱隱作痛。

“我去宮裡請太醫。”

蕭知遠起身向外走去。

偌大的京城,竟然沒有能夠治療蕭景年癲病的大夫!

他已經許久沒擔心過年兒舊疾復發一事,因為那時候有陸棠在。

不論蕭景年的情況有多嚴重,他只需要在房門外等著,在看到孩子的時候,要麼熟睡,要麼恢復如初。

他甚至很久沒見過蕭景年那副模樣,看著讓人心驚又嚇人。

“定賢哥哥去吧,我會照顧年兒的。”

陶雲傾有意無意抬了下受傷的手腕。

蕭知遠的目光果然被纏著的手腕吸引,可隨後又見他恍惚起來,居然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陶雲傾面色冷沉下去。

往外走的蕭知遠,腦子裡盡是一幕幕血淋淋的場景,但不是陶雲傾的,而是陸棠的。

他幾乎都要忘了,景年無法自控的時候每次復發都會撕咬抓撓,陸棠次次都帶傷。

可他似乎沒見過陸棠痛苦的樣子,每次她都會揚起明媚的笑容,告訴他,“放心,年兒沒事了。”

他……似乎一次都沒聽她提起過被傷的事情。

一開始他會露出關切的樣子,久而久之,他習以為常,對那些猙獰的咬痕抓痕視若無睹。

不知為何,蕭知遠心情沉重,連帶著腳步也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