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時候他根本沒想過會輸。

許商序徹底明白了,同時也明白了那老者的品質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若是壞人,又豈會提醒他。

“好人最賤,壞人嘴甜,有毒的草開著迷人的花,分辨一個人是好是壞,不能僅從他的言行來判斷。”

“孩兒受教了!”

許商序回想起今日之事,愈發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

若是老者存了壞心思,他現在可能已經跟著對方出城,真出了事後悔都晚了。

陸棠讓許商序下去休息,見他臨走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輕哼一聲,“我會給你準備拜師宴的。”

許商序嘿嘿一笑,回他的雲竹軒去了。

不久後許晏舟回來,陸棠將整件事說與他聽,便見他面沉如水。

“這孩子,是不是愈發胡鬧了。”

“你先別忙著生氣,這孩子是個有福緣的。”

其實對許晏舟來說,拜不拜丘夫子為師壓根無所謂,當初決心養育許商序的時候,他甚至沒想到能活多久。

能見他長大,對袍澤便是最好的交代。

他只是心疼陸棠這陣子的奔波。

見陸棠唇角噙著笑,許晏舟下意識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陸棠頓時鬧了個紅臉,嗔怪地說道:“還有人在呢。”

丫鬟們抿嘴垂首,不敢多看,卻看得出都在壓著笑。

陸棠怕他胡來,趕忙說道:“你可知道商序遇到的這位老者是何人?”

許晏舟挑眉,“總不會是丘夫子吧!”

見陸棠頷首,許晏舟露出笑容。

他為陸棠而高興,真是打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如此一來,她也能安心養胎了。

許商序能夠得到如此教導,他也算是徹底對得起袍澤了。

知道對方是丘夫子,陸棠還是認為應當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但對方並未表露身份,她不好明著去問,便讓許商序去。

這日正巧是小文鬥之日,許商序找到雲峰客棧,接了老者一同前往。

“既然要拜師,我還不知道師父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