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是真的有事,否則她又豈會當街大鬧。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丘管事說道:“夫人自始至終都未曾看望過王爺,怎會知道王爺醒了還是沒醒。”

許母聽了這話氣力就上來了,“誰說我沒有,我幾次三番過來,作為他的親母,卻是連門都不讓進,這是……”

這次不用丘管事說話,便有百姓質問。

“北辰王已經被逼得自請除名,怎麼這時候反倒說起這層關係了,杖刑的時候怎麼不提呢。”

“因為杖刑你們不知道嗎?因為北辰王這位親母,意欲構陷他和他兄嫂有染,北辰王這才受不住,不得已自請除名以證清白。”

“這是親母?這都比不上繼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許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她知道歪纏下去沒什麼好結果,當即說道:“你告訴許晏舟,他長兄命在旦夕,他若是還有良心,就回府!”

原以為說出這一點,管事定會馬不停蹄進去通報,而後許晏舟慌慌張張趕回許府,誰知道這該死的管事居然不為所動。

“許夫人,王爺並不精通醫術,還是趕緊請太醫吧,別耽誤了時辰。”

許母睜大眼睛,“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敢私自做主不去通報!”

丘管事一臉無奈,“並非小的不通報,如今王爺還在昏迷當中,小的通報給誰呢。”

“你!”許母又氣又急。

她分明打聽到許晏舟已醒,這番話不過是用來搪塞她的。

周圍對她的指責愈發明顯,很多話甚至都不壓低聲音,明目張膽地說起來。

偏偏她對這番說辭無可奈何,因為她進不去王府。

她又是委屈又是惱火,她這次來是真的有事啊,不是無理取鬧,許晏舟的心腸怎的如此冷硬!

眾夫所指之下,許母遭不住,乘了馬車回去。

許晏承危在旦夕之辭千真萬確,許母沒騙人。

這次殿試許晏承也參加了,他這個年紀,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參加,卻仍舊未曾上榜。

再聯想到許晏舟的一番成就地位,哪怕那是靠著女人得來,也已經落在他頭上,許晏承一時想不開,懸樑自盡。

後幸得被人發現救下來,請了御醫才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許府的人一步不敢離開許晏承,生怕他又做傻事。

許母也有些發愁,許府是沒有爵位的,許老將軍如今是一品大將軍,卻無法傳承至下一代。

許晏承腦子自小就聰明,一直想著考取功名,便沒有進入軍營歷練,可考上解元之後,三次殿試均未上榜,這是第四次。

自此功名無望,以後透過人脈尋個閒散官職就是了,何苦如此。

許老將軍這些日子不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就是在軍營一待數日,這麼緊急的事情他也不曾回來。

許母無奈,只能尋許晏舟回來支援大局,勸慰他兄長一番。

怎料許晏舟鐵石心腸,就是不肯露面。

對於許家的熱鬧眾人一直備受關注,但百姓的注意力很快被城門前突然躁動的陶家軍舊部吸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