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沒兩日,蕭知遠抬進一個貴妾,不論陶雲傾如何哀憐地哭泣,他始終沒給她一個眼神。

不僅將中饋交到貴妾手中,還將蕭景辰交給了蕭母。

陶雲傾險些瘋了,中饋她可以暫時放一放,但蕭景辰無論如何不能從她身邊帶走。

她鬧了起來,蕭知遠乾脆躲得遠遠的,這兩日都宿在了衙中。

最後是蕭母實在煩不勝煩,被陶雲傾鬧得頭疼欲裂,找到蕭知遠才將他找回去。

奈何蕭知遠心意已決,他是不會讓陶雲傾帶壞蕭景辰的。

……

送走蕭知遠父子,陸棠有些出神,她沒找到機會詢問蕭景年,他比以往沉默了,看上去有些不像個孩子。

陸棠回到淮竹堂,讓丫鬟換了茶盞,在客位留了杯子,讓人斟滿。

丫鬟見空空如也的位置,有些疑惑。

平時陸棠還是很和善的,丫鬟便問道:“姑娘,待會有客人要來嗎?”

現在斟茶,一會該涼了。

陸棠:“倒上茶退下就是。”

丫鬟應了聲,不再多問,斟滿茶退了下去。

陸棠唇角含笑,垂著眼皮不疾不徐地說道:“薛師兄,還要我請你嗎?”

一聲清醇的低笑聲傳來,薛青末從一側走出,緩緩落座在客位,端起茶喝了一杯。

“上好的普洱生茶,我記得你以前就喜歡這個味道。”

看到薛青末,陸棠發自內心地笑了。

“師兄真是貴人事忙,在京城這麼久,都不說時常來看我。”陸棠斜睨他一眼,抱怨道。

薛青末一笑,“你知道的,大師兄看你看得比較緊,我抓不到機會啊,他擔心我把你帶壞。”

說起這個,陸棠露出無奈之色。

二人之間也不知道有什麼矛盾,好好的師兄弟鬧成這個樣子。

以前三個人在山裡多要好,陸棠難以相信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就那麼在眼前出現。

哪怕親眼看到了。

這次方聞洲和薛青末為了尋找她難得平和一次,這件事許晏舟也同她說了。

許晏舟將痕跡掩蓋得很好,若非他報信,二人一時半會可能還發現不了。

也因為這件事,方聞洲和薛青末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一直以為許晏舟出神武將世家,又在邊關抗擊岐人數載,是個實打實的粗人,卻根本沒想到他心細如髮。

且換了一身衣裳,整個人的氣質都同邊關之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