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知遠那雙眸子裡,她找尋不到一絲過往的感情,冷淡如水,毫無波瀾。

晶瑩的淚珠掛在纖長的睫毛上,柔弱又楚楚可憐,卻再也無法抓住蕭知遠的心。

陶雲傾睫毛輕顫,顫抖著聲音垂眸說道:“侯爺說的對,我只是個平妻,我應當謹守本分。”

蕭知遠輕輕頷首,“那就起來吧。”

他的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憐憫。

陶雲傾顫巍巍的站起來,心已經涼了大半截。

以前再如何吵鬧,蕭知遠總會原諒她,可如今他拿出等級這套說辭來約束她,是不是表明他同她再沒有一絲情份?

陶雲傾落荒而逃,跑出蕭知遠的院子,因為跑的太急,一下將蕭景年撞翻在地。

蕭景年趕忙上前扶起陶雲傾,“雲姨這是怎麼了,何事如此著急?”

陶雲傾抱住蕭景年,低聲哭泣,“從今往後,雲姨只有你和景辰了。”

從蕭知遠的書房出來時,陶雲傾便清楚地知道,她再也指望不上蕭知遠。

那麼她將來能夠依靠的只有蕭景辰,但是她也要把蕭景年牢牢掌握在手裡。

她甚至產生一種報復的心態,她要徹底毀掉蕭景年,讓蕭知遠後悔這麼對她。

等將來她將辰兒扶上武定侯,坐穩侯府主母這個位置,她會將這些賬一筆一筆清算給蕭知遠!

這些念頭飛快在陶雲傾心中劃過,抱著蕭景年的手越發緊了,哭的也越發委屈。

在蕭景年的詢問下,陶雲傾緩緩說出“實情”。

蕭景年安慰道:“雲姨不怕,還有景年在,景年會保護你和弟弟!”

聽到這些話,陶雲傾心裡有了些許安慰,拿捏了蕭瑾年,將來蕭知遠也奈何不了她。

陶雲傾牽著蕭景年的手,滿腹心思,根本沒注意到蕭景年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

以前對他只是誘導和捧殺,自從父親徹底醒悟不再理會她以後,陶雲傾便將所有的手段都用在他的身上。

便是從此時開始,上輩子的蕭景年。一步步走入陶雲傾挖好的陷阱。

甚至在陶雲傾收網之後,他依然認為雲姨對他很好,是他自己不夠爭氣,是父親一心仕途,偏愛幼弟,對他不聞不問。

直到父親將他逐出侯府,將他的名字從族譜中劃去,任憑他在破漏的民房中自生自滅,他才開始回味過往的點點滴滴。

還會想通其中關鍵時,陶雲傾帶著蕭景辰儀態萬千的出現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將這些年的手筆講述給他聽。

蕭景年被生生氣死在破漏民房中,父親後來如何他不知道,但想來陶雲傾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時間又一次到了這一刻,蕭景年閉了閉眼,壓住眼底嗜血的興奮。

他的結局,理應讓陶雲傾也嘗一嘗。

不僅是陶雲傾,還有蕭景辰。

他的這個胞弟對他和父親有著最純粹的惡意。

尤其是到了後期,父親越發思念孃親的時候,他便會有意無意將孃親同北辰王的恩愛場面說給他聽,導致父親的心疾越來越嚴重。

說起來,過些時日會有一件大事發生,這件事致使孃親名譽受損,導致她很多年一直被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