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面若寒霜,“侯爺自重,再胡亂攀扯,可就不是讓你疼一下那麼簡單了。”

“陸棠,我知道你心中有氣,都是陶雲傾有意誘導,我才會誤會你,如今真相大白,你我之間本不應該再有嫌隙!”

陸棠眉宇間盡是淡漠,“和離出府那日,你我已經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你若再滿口胡言辱沒我的名聲,我這便到皇上跟前告你一狀。”

蕭知遠神情一僵,才受封,萬萬不能將他這些糊塗事抖摟到御前。

隨即見她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侯爺倒是一點都沒變,不論做什麼,錯都不在自己,錯的永遠都是旁人。”

蕭知遠愣住了。

他、他錯了嗎……

見陸棠要走,蕭知遠還是不甘心地攔住她,他眼底透著一抹慌亂,“你、你當真對我沒有半點情意了?”

事實上,從邊關回來的路上,他就意識到他不能沒有陸棠。

包括在平遙城時他不斷招惹陸棠,也是因為如此。

只是那時他沒有意識到。

陸棠神色淡然,眸子平靜無波。

“蕭知遠,從你一次次維護陶雲傾,置我於不顧,從你對我漠視以待,你我之間的情意便被你消磨殆盡,我離開侯府那日,便是對你心死之時,從今往後,莫要再糾纏我。”

陸棠離開了,留下呆若木雞的蕭知遠在那裡久久無法回神。

……

與此同時,武定侯府一派喜意,若非現在不合時宜,他們都要張燈結綵,大肆慶祝了。

自勳貴的權力被一點點剝奪,就註定勳貴的沒落。

旁的不說,武定侯府,爵位傳到蕭知遠這一代,若是仍無建樹,請封世子的事情很難成事。

如今蕭知遠立下軍功,他手底下的人造出火器,絕對大功一件,是會載入史冊的。

武定侯府,註定崛起!

不久後,蕭知遠便失魂落魄地捧著聖旨回來了,才進門,賞賜流水般進入武定侯府。

蕭母笑得合不攏嘴,給了來人不少封賞。

轉眸看到蕭知遠,卻見他興致不高。

“怎麼?”蕭母忍不住問道。

第一次出征就大勝歸來,得封二品鏢旗大將軍,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蕭知遠不願掃了母親的興致,笑笑表示有些倦了,準備去歇息。

送賞的人陸續離開後,蕭知遠便有些意興闌珊地往書房走。

“侯爺,老夫人,夫人攜小公子回來了!”

蕭母頓時大喜,親自迎了出去,轉頭見蕭知遠站在原地,頓感疑惑,“怎麼不動,雲傾回來了。”

蕭知遠本想就此離開,看到母親眼底的希冀,他還是踱步跟了上去。

陶雲傾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同母親說,陸棠的事情更是如此。

想起陸棠,他心中一痛。

出了門,陶雲傾正抱著孩子下車,路途遙遠,她滿臉倦怠,神情都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