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工巧匠,但是從未親臨戰場最前線,此刻就好像刀架在脖子上,讓他感到恐慌和戰慄。

可同時血液中又有一種沸騰感,兩相結合之下,導致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心跳如擂。

“陸姑娘,火器能否派上用場!”

這是許晏舟真正想問的。

如果還有反抗的機會,那這機會只能是火器給的。

許晏舟只是抱著一線希望,其實火器進展到什麼地步,他一清二楚。

他只是不想坐以待斃。

如果火器派不上用場,他們只能以血肉之軀去拼一個可能了。

不同於孫老複雜的情緒湧動,陸棠眉眼沉靜,白瓷的臉上不顯露一點情緒。

“許將軍在天險正常設伏就行,給我四伍人馬,我來佈置天險出口的埋伏。”

許晏舟見狀眼睛一亮,心中頓時湧現希望。

他立刻喚來參將,讓四個伍長過來跟隨陸棠。

陸棠看向孫老,“要一起嗎孫老?”

孫老呼吸一滯,臉頓時漲紅起來,呼吸愈發急促。

幾個將士見狀,紛紛出言勸阻。

一些新兵蛋子初上戰場時,有人便是這種表現。

這次守城極為關鍵,出不得半點差錯。

陸棠不語,目光看著孫老。

孫老說不出話,只是重重點頭。

陸棠一笑,“好,孫老帶兩伍人馬在這個位置埋伏,如果火器沒問題,您什麼都不需要做。”

孫老連連點頭,他心中是恐慌驚懼的,但他不想辜負陸師的信任。

一個參將忍不住說道:“陸姑娘,孫老不必上戰場,就在後方督工也是可以的。”

孫老忙擺手,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可以!”

他清楚,火器第一次上陣,讓他壓陣只是以防萬一。

一旦火器發生情況,他的正確指導可以救命,這是陸棠的目的。

許晏舟心生疑惑,“瓷蒺藜不是尚未投入嗎?”

陸棠說道:“做了一批例品,數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