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上一個,吐的她昏天黑地,整日軟綿綿沒有力氣。

想及此,她越發疼愛腹中胎兒,期盼著他的降生。

因為蕭知遠的轉變,陶雲傾著實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她紅光滿面,近來除了偶爾去城西和武器司,極少去其他地方。

讓盯著她的人省了不少心。

這日,陸棠正在調整火戰車的發射孔洞,琥珀興高采烈地跑過來。

“小姐,您猜誰要來了?”

陸棠看了她一眼,“是我的哪個師兄嗎?”

琥珀瞪圓眼睛,“神了,小姐怎麼知道?”

陸棠頭也不抬,“我師父和師公是不可能出山的,能讓你這麼興奮的,就只有我的兩個師兄了。”

琥珀笑嘻嘻地說道:“是薛師兄。”

薛青末是陸棠的二師兄,因為嫌棄這個稱呼難聽,他要求她和琥珀稱呼他為薛師兄。

如不遵守,那就薛法伺候。

琥珀毫無姑娘形象地蹲在陸棠身邊,“薛師兄現在在做什麼?”

陸棠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兩個師兄做什麼她都不知道。

大師兄很早就出山入世了,每年只有師父和她的生辰回來,其餘一律見不到人。

不過看他穿的人摸狗樣,應該混得不錯。

至於二師兄,比她早出山一年,其次是她,出山就回了陸府,沒過兩年就嫁入侯府。

如今想想,她是最沒用的那個。

難怪師父會生氣。

琥珀見她如此理直氣壯,嘴巴撅的老高,都能掛醬油瓶子了。

“好歹是師兄妹,你居然都不知道人家在做什麼。”

陸棠瞥她一眼,“我打賭,兩個師兄也不知道我在平遙城做什麼。”

學成下山,各憑本事,各闖一方,偶爾一聚,以此足矣。

他們之間感情深厚,但絕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要纏在一起的人。

陸棠知道薛師兄要來平遙城,心情好了許多,同時又有些複雜。

自從回了陸府,她好像成了籠中鳥,師父生辰她沒回去過他,她的生辰也沒人給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