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商序目瞪口呆,嘴裡的桂花糕都忘記嚥下去。

蕭景年……這是鬧的哪一處?

二人懵了一會,相視一眼。

許商序好像能理解一點。

蕭景年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不僅來勸說陸姑姑給陶雲傾頂罪,還當著眾將的面,配合陶雲傾誣陷陸姑姑。

這是會後悔一輩子的事啊。

想必是清醒了一點,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離開東院的蕭景年,坐在石階上便出神。

孃親……就是因為這件事,徹底對他死心的。

他捏了捏眉心,明明時常夢迴過去,為什麼就意識不到呢。

“景年,你在這裡做什麼?”

蕭景年閉了閉眼睛,再抬頭,眼中的痛苦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看到來人,他嘴角展露一抹笑容,遮住那讓人不易察覺的冷漠。

“爹爹,您可好點了?”

蕭知遠點頭,“再過半月,便可去操練。”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出了這樣的事,回到軍中,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也是要帶兵的,下邊的兵不信服他,他這將軍就是擺設。

想到這裡,他憤恨地掃了一眼東院,“以後少來這裡,陸棠自私妄為,毫無誠信,又沒有一點大局意識,免得沾染了她這些惡性。”

蕭景年的笑容淡了幾分。

“爹爹勿惱,當務之急,是如何重振軍心。”

他用的是‘重振軍心’,而不是‘挽回威望’。

他很清楚蕭知遠自負的本質,給足了他顏面。

蕭知遠目光帶著些許欣慰,“大病之後,景年長大了。”

蕭景年笑笑,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

蕭知遠當然不會指望一個孩子給他出主意,二人慢悠悠回了西院。

自那之後,蕭景年再沒有去過東院吃早膳。

他沒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