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平遙城比我來之前要好得多,你在這裡可適應?”

陸棠眼神奇怪,“蕭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閒話家常什麼的,不適合他們。

蕭知遠見陸棠毫無和他敘舊的意思,沉默片刻,才說出此行真正的目的。

陸棠聽後嗤笑起來,“所以,陶雲傾想讓我在眾軍面前承認,是我傷了張虎,願領責罰?”

蕭知遠忙說道:“只是權宜之計,傾兒有了身孕,受不得刺激,所以希望你能幫她一下,等到她生完孩子,會親口向大家澄清的。”

“這話你信?”

“傾兒從不騙人,更何況,還有我在,等到孩子生下來,我會讓她第一時間公開此事還你清白。”

陸棠的眼神微妙起來。

才騙了他沒幾天,這就從不騙人了。

情愛這種東西原來這麼傷腦子,她以前不會也是這樣吧?

蕭知遠看不懂她的眼神,再接再厲說道:“其實這件事算不得什麼大事,張虎畢竟沒死,只是給玄甲軍一個交代,許將軍知道情況,定然不會讓人為難你的。”

陸棠說道:“既然算不得大事,陶雲傾為何自己不承認,她有孕在身,懷的還是你們侯府的血脈,想必許將軍也不會如何。”

蕭知遠搖搖頭,“這不一樣,我擔心她受不了這壓力,情緒壓抑,對腹中胎兒不利。”

陸棠恍然。

擔心陶雲傾受不了壓力,就不用擔心旁人。

“蕭將軍和蕭夫人真是情比金堅,佩服!”

蕭知遠聽她語氣陰陽,蹙眉解釋道:“陸棠,我需要這孩子順利生下來,好為我侯府添丁。”

說來說去,不是為了陶雲傾就是為了侯府,全沒考慮過她如何。

可惜,他們的刀已經扎不到她,也傷不了她了。

幸好她及時清醒,毅然離開,回想起侯府的日子,空氣都是汙濁的。

陸棠收起玩笑的神態,眼神都冷淡下來,“若是蕭將軍說的是這件事,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我又不是她爹,沒義務給她頂罪。”

“陸棠!你要如此鐵石心腸嗎!”

“蕭將軍最是深情,那不如蕭將軍去給你的愛妻頂罪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可是武定侯,許將軍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就是在全軍面前跪著道個歉而已,畢竟張虎又沒死。”

她將蕭知遠的話如數奉還,說得他又氣又窘,臉色發青,額頭青筋都凸起來了。

蕭知遠被懟的啞口無言時,一道小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孃親,爹爹。”他語氣帶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