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淚盈於睫,餘光瞥到外邊匆匆而來的一抹身影,淚水如泉湧下。

“我知他是朝廷封官,我不想連累侯爺,替我轉告侯爺,雲傾沒那福分陪在他身旁。”

說罷,她猛地一頭撞向門柱。

“雲傾!”

一道身影飛撲進來,堪堪拉住陶雲傾,卸了大部分力道,卻還是沒能完全攔住她。

陶雲傾軟軟倒在蕭知遠懷中,額頭一片紅,滲出絲絲血跡。

蕭知遠睚眥欲裂,正欲責問,目光落在血泊中的張虎身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強壓怒火。

許晏舟神情淡漠地說道:“貴夫人還未言明,便要撞門柱,我們也是一頭霧水。”

他隱晦地看了陶雲傾一眼。

“我、我看到這人撲向雲姨……”

蕭景年輕顫的聲音響起。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血,剛剛乾嘔了半天,此刻兩腿發軟。

許晏舟輕蹙眉頭,讓他將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一下。

蕭景年聽到動靜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張虎已經將陶雲傾壓倒在床榻上。

陶雲傾奮力抽出他腰間的佩刀,自下而上抹向他的脖子。

張虎險險躲開一寸,仍舊被割到喉嚨,血液噴湧而出。

陶雲傾趁機掙脫,一刀砍在張虎的腿上,正要憤恨斬殺他的時候,許晏舟及時趕到。

蕭景年指著張虎怒道:“這人擅闖深宅後院,實在可恨!”

差一點,雲姨差一點就被他毀了!

他年紀雖小,卻知道名節對女子有多重要。

蕭知遠聽後,面色冷沉,“這樣的人,為何還要救他!”

死不足惜!

許晏舟瞥了他一眼,“蕭將軍,向來只聽一面之詞嗎?”

蕭知遠冷哼一聲,“景年一個孩子,總不能說謊吧。”

許商序見狀開口,“我聽到了。”

見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他聲音頓時小了幾分,仍堅定地說道:“蕭夫人和張叔認識,一見面她就喊出張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