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遠張了張嘴,“我本抱著歷練他的想法。”

陸棠:“歷練?他才五歲!你帶到邊關來歷練?”

蕭景年不同於一般孩子,他有癲症,身體本就比尋常孩子要弱一些,循循漸進才是正確的法子。

蕭知遠沉默。

他想起是陶雲傾多次同他說,景年是未來的世子,應當提早歷練,方能擔起大任。

此刻他也有些後悔,自從來了邊關,景年異樣不斷,今日竟開始胡言亂語,著實讓人心憂。

“你是大夫,你應該知道他的情況才是。”蕭知遠說道。

陸棠嗤笑道:“你是將軍,你應該次次打勝仗才是。”

“你!”

陸棠不想再理會他,將他趕了出去。

被關在門外的蕭知遠呆了。

她真是長本事了!

正欲扣門,一個士卒匆匆來報,天險處發現敵寇蹤跡。

蕭知遠匆匆去了前院。

屋中,陸棠看著蕭景年陷入沉思中。

從脈象來看,他只是有些驚厥,可表現出來的狀況卻更為嚴重。

她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好在蕭景年迷迷糊糊還在呢喃什麼,她聽到了嫣兒,聽到了雲姨,聽到了什麼辰。

他說話含糊,陸棠聽得也不是很真切。

陸棠給他紮了幾針,他昏昏沉沉睡去,這次倒是安穩了些,一直到午後才醒來。

“最近總是在做夢嗎?”陸棠隨口問道。

她以為很好回答的問題,到蕭景年那裡卻沉默了。

“孃親,我想一個人待會。”

陸棠遲疑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深沉銳利起來。

夢境是虛無縹緲的,但是他的卻不同,偶爾想起的片段,事情前後邏輯清晰,不像是夢。

不是夢會是什麼呢。

蕭景年不知道,但是他需要求證,求證夢中的事情是否會真的發生,求證這夢有幾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