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別怕,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陛下更不會越過肇事者只懲罰父兄。”

沈薇寧愣住了,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嗎。

她,不是縱火者。

不是兇手。

也不是害得父兄仕途不順,家無寧日的攪家精。

因為小姨的這句話,一塊壓在她心頭的大石頭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了。

謝青禾看著小姑娘的表情,心疼地將她攬在懷裡。

“別怕。”孃親回來了。

謝青禾帶著沈薇寧出去了一趟。

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拉了整整兩車!

蔡管事看見撇了撇嘴,好個不要臉皮的姨奶奶,一來就哄著大小姐給她買了這麼多東西。

沈薇寧現在整個人已經被謝青禾俘獲了。

“小姨,原來珍寶閣是謝家的鋪子!”

她翻看著妝臺上新增加的兩個妝奩,裡面全是剛剛新添置的首飾。

原本寥寥無幾的舊首飾瞬間被襯得黯淡無光。

唯一一套完整的頭面,還是去年她及笄的時候,爹讓人捎回來的。

謝青禾看著小姑娘滿眼星光的樣子,唇角浮去點點笑意,“對,以後喜歡什麼叫掌櫃的送過來。”

珍寶閣嚴格來說,並不算完全是謝家的鋪子,鋪子在她和妹妹謝青藜的名下。

京城裡除了她出嫁時沈復和她娘給的鋪子,像這樣在她和妹妹名下的還有三個。

她死的時候,大兒子只有七歲,寧兒兩歲,小兒子更是隻有五個月。

孩子小,沈復又不在京中,過了明路的鋪子肯定在潘秋華的手中把著。

替孩子要回鋪子簡單,可天命女主的設定,豈會因為幾個鋪子就能趕走。

她要切斷女主一切向上爬的可能,錢是小事兒,三個孩子的性命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沈薇寧笑彎了眉眼,“小姨,我能挑幾個送給夢熙妹妹嗎。”

“當然可以,這都是你的。”

謝青禾覺得夢熙這個名點兒耳熟,“夢熙是誰家千金?”

“是尚書陶大人家的四小姐。”

她腦海裡閃過一個陶姓的官員,“她父親可是陶正德?”

沈薇寧點點頭,“京中這麼多的閨秀,只有她才是一心待我。”

她從妝奩中挑選了一隻蝴蝶趕花的步搖,薄如蟬翼的翅膀就像一隻真蝶停在簪頭上。

“後天夢熙邀我去城外賞花,到時候把這個給她戴上,正好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