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現在也是沒有找到癥結,只能暫時按照以前的方子先吃著。

沈昱璋的寢臥裡,床榻上的人已經消瘦一整圈了。

謝青禾忍不住心疼,“他小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當年冷霜被趕出去的時候,沈昱璋已經病了兩年了,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

那時候,每晚都是潘秋華在照料。

冷霜,“那時候,老夫人將大公子安排在松鶴堂親自照料的,晚上就是潘姑母在照顧。”

“聽說潘姑母有一套祖傳的手法,每天她給大公子按過頭後,大公子就能安睡整晚。”

謝青禾喃喃,“潘秋華……難怪呢,璋兒都能輕易原諒。”

這樣的痛苦折了他磨整整三年,都是潘秋華照料。

這樣便是說救命之恩都不為過。

謝青禾輕嘆了一口氣,“讓管事去人找回來吧。”

冷霜遲疑了一下,“太醫今天開了新的方子,可要先試幾日呢?”

“他昨晚已經疼得撞牆了,我們等得起,他等得起嗎?!”

謝青禾頭一次疾言厲色地對冷霜說了重話。

冷霜自知失言,“是奴婢思慮不周,奴婢現在就讓人去尋。”

……

靜慈庵低處背陰處,夏日時,山上清涼喜人。

潘文嫣一直都站在山道口,等著觸發初見的劇情場景。

既不像從前那樣和姑娘們交際,也不像從前那樣展現自己的琴藝,或是才學。

周菱和潘文嫣不算熟稔,但是曾經也上過曹大家開設的學堂。

知道她的才名不是虛的。

可她現在怎麼看,都覺得現在的潘文嫣有點兒和以前那個滿腹才氣的潘文嫣有些不一樣。

陶夢熙第三次邀潘文嫣玩行酒令的被拒的時候,她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潘文嫣怎麼回事,她都被趕出來國公府,按照她的性子,不應該似有似無地哭泣。

她再追問,一來一回,把沈薇寧過河拆橋,趕走養育三兄妹十幾年的姑母,的虛偽面目拆穿嗎。

她現在在做什麼!

潘文嫣和陶夢熙各懷鬼胎,各有目的。

落在周菱的眼中,卻成了,潘文嫣對陶夢熙的愛搭不理。

周菱嗤笑了一聲,扭頭就去找薛婉君。

“婉君姐姐,聽說上面還有一汪泉水,冬暖夏涼,當年皇后娘娘最愛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