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的聲線溫柔平靜,不用多久,就能睡著。

在她睡後,陸河就會替她蓋好被子,關上房間燈走掉。

一夜的好眠。

就當溫蔓沉浸在回憶中時,大門忽然開啟,竄進來的寒風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不滿回頭看向容琤。

只見容琤一臉失望地看向她。

“阿蔓,我在車裡待了半個小時,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嗎?”

半個小時,那天她讓陸河在冰天雪地裡站了多久?

三倍不止!

溫蔓的面色有些複雜,她低聲道。

“誰讓你在外邊待著了?你自己不進來,怪我?”

容琤絕望地點了點頭。

“你這麼生氣,我哪裡敢進來?”

“我知道,我給你添麻煩了,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發火也就算了,你用得著對我吼嗎?!”

“怎麼,等我下次再惹你發火,你也要像對陸河一樣讓我在外邊站著是嗎?”

他說的話正中溫蔓的心事。

溫蔓面色一變,剛剛的好心情盡數被破壞。

她陰沉著臉走下樓梯,呵斥道。

“你在胡攪蠻纏什麼?自己找罪受,憑什麼賴我?”

“我什麼時候像對陸河一樣對待你過?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

容琤別過頭,看向秋姨正在收拾的餐桌,伸手一指。

“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回家了連飯都不能吃一口嗎?”

溫蔓簡直要氣笑了。

“你不知道吃飯怪誰?自己在車裡待了半個小時不知道進來,怎麼還要我請你嗎?”

“容琤,以後這樣的日子多著呢,你總不能次次都讓我哄你吧?”

“你是個男人!總做這幅樣子給誰看啊?”

容琤渾身顫抖。

他沒想到,有一天能和溫蔓這樣惡言相向。

前段時間,他從容氏卸任後,回到家中和溫蔓說起容氏,她還安慰自己不要擔心,以後會給他想辦法。

可這才多久啊?溫蔓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她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