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見過這個妹妹幾面,可是每次見面,這個妹妹都很讓她不喜。

明明侯府沒少她吃也沒少她穿,卻總是一副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子做派。

母親年年給她做四季新衣,可她卻總是穿那幾套布料普通的常服,惹得母親日日落淚。

讓母親覺得都是她的錯,導致楚珠珠這十多年過的這麼苦。

可是抱錯這件事又不是他們造成的,楚珠珠哀怨給誰看!

楚珠珠敏銳的察覺到楚墨眼中的指責。

對楚墨的腦回路感到萬分驚奇。

而楚珠珠沒有躲開楚墨嚴厲的目光,坦然說,“我這些年確實過的很苦啊。”

楚墨眉頭皺的愈發緊,“幾年不見,你怎的愈發沒臉沒皮了。”

楚珠珠恥笑。

要臉皮有什麼用。

她從前就是太要臉皮了,所以這些人才都在她身上踩上幾腳。

“楚世子,你不要轉移話題。”

楚珠珠指著白芷道,“我從她的院子裡找出了一雙髒鞋子,上面沾染著只有我後院那裡堆積的陶土,白芷沒有去救過火,那她鞋上的土是哪來的?”

白芷面色慘然。

那是她去踩點的時候粘上的。

她從沒想過楚珠珠能活著出來,所以也沒花心思去清理這些個證據。

楚墨皺眉。

楚珠珠句句糾纏,昨夜失火一事,劉嬤嬤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乾淨。

可是鎮北侯府絕對不能跟殺人放火牽扯到一起。

楚墨忍下不滿,安撫楚珠珠說,“如今劉嬤嬤已死,此事也算處置妥當。”

楚珠珠怪異的瞅了楚墨一眼,深覺他在裝傻,“劉嬤嬤可是楚如嫣的奶嬤嬤、侯夫人的心腹,你覺得這件事是劉嬤嬤一人所為?”

楚墨心中陡然升騰起憤怒。

他就知道,楚珠珠在這糾纏不清,是為了針對楚如嫣。

楚墨道,“如嫣這麼善良的姑娘,在你入府時教導你禮儀、帶你融入侯府,又拉你出門交際,

她盡心盡力對你好,你就這樣懷疑她,往她身上潑髒水?”

楚墨說話鏗鏘有力,滿臉指責。

楚珠珠不禁開始懷疑,他們遇見的是同一個楚如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