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週而復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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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麼大的領土必然會造成某種程度上的權利膨脹,每個行省的節度使幾乎都算是一個小小的“王”了,中央近乎於發展成了當初邦周時期的樣子,只是他還維持著龐大帝國的表象而已。
這也是陳珂感慨世上的事情總是週而復始的原因之一——中原人、陳氏努力了一千多年將近兩千年的事情,最後竟然詭異的回到了原點、
這上哪說理去?
沒地方說理,於是只能夠繼續這樣子持續。
山坡上
一個少年人緩緩的站起身子來,臉上帶著茫然而又疲憊的神色,他看著那遠處已經消失不見的牛,臉上帶著震驚和惶恐的神色,他開始害怕了。
他的職責便是放牛,如今這牛不知道去哪裡了,那他還能做什麼呢?
塞北草原上,這個從中原喬遷而來的少年一時之間有些茫然了,但一想到主人家那兇悍的生平,少年人只能咬了咬牙,然後赤著腳朝著遠處奔走。
他要逃。
不逃走的話,還能夠有活路嗎?
註定是沒有活路了。
這一頭牛可以賣近乎三萬錢,將他這個年幼喪父喪母、已然毫無牽掛的人賣了都賠不起這個錢!
所以他只能跑。
在跑路的過程中,少年人甚至還在感激,感激著因為塞北行省過於龐大的草原,所以朝廷並沒有在這裡安裝監控,而當初收留他的老闆為了省錢,也不曾將他上報。
甚至他們之間應當是毫無關係的!至少在朝廷那裡查的時候是這樣。
否則依照如今的科技發達程度,以及去哪裡都要乘坐列車、刷身份證的情況來看,他一定是跑不掉多遠,就一定會被抓住的。
一路逃亡,逃到了相對來說較為混亂的交州地帶,從這個龐大帝國的最北端逃亡到了最南端,這也算是他的幸運了。
至少在他向來是這樣的。
“重八,交州地界要大亂了。”
一箇中年男人走到了朱重八的身邊,臉上帶著凝肅的神色:“好像說是因為朝廷對咱們的掌控有些大了,所以交州行省的節度使想要謀逆。”
“如此一來,咱們恐怕.”
朱重八皺著眉頭,輕輕嘆了口氣,事實上對於今日的事情他早就有了猜測和準備,畢竟朝廷這些年來越發的荒謬了,而龐大帝國的疆土越來越大,這些節度使手中的權力也越來越大。
人總是有貪婪心思的,所以節度使們想要謀逆也是完全可以預料的一件事情了。
“那咱們做好準備吧。”
此世的朱重八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孤身一人逃亡到這交州行省的可憐人了,而是這交州行省地界內最大的一個“割據勢力”,是的,他事實上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割據勢力了,且是比較強大的那種——交州行省的那位節度使都不敢輕易的和他撕破臉。
中年漢子,也就是徐達聽到了朱重八的話語,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許的喜色:“可是要準備那件事情了?”
朱重八微微皺眉,事實上如今的他還沒有生出要將大宋帝國徹底粉碎,而後自己登上皇位的那個想法,畢竟他如今的生活還是可以的。
有些人屬於是野心特別旺盛的人,而有些則是有了較為幸福的生活之後,就不會想起來更加貪婪事情的人。
這是正常的。
朱重八便屬於這種人當中的一個——更何況如今的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氣去再造乾坤,如今的天下依舊是正統的漢人天下,而統治這一天下的人還是趙氏正統,更是當年那位始皇帝的後裔。
黔首們的生活雖然並不算是太好,但卻也不算是太差。
當然了,更讓朱重八猶豫的是多年前陳氏的表態——在天元三十年的時候,其餘幾個大世家的人曾經找過陳氏的家主,但那位鎮國王並沒有明確表態,而大宋皇室也依舊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