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發什麼傷春悲秋的文字?滾回你自己的府邸裡去,別整日難為我這一棵柿子樹了。”

坐在一旁的陳臨安打了個哈欠看著李世民唾罵道。

李世民這個傢伙,自從“卒衛”的訊息傳來,說陳氏的人已經開始攻打竇建德之後,就整日跑到他這個小院子裡,看著那棵柿子樹傷春悲秋,還故作愁緒的做了幾首關於秋日與柿子樹的詩詞。

陳臨安不怎麼懂詩詞,但感覺如果這些詩詞能夠流傳到後世,是會讓後世人覺著李世民是個文盲的程度。

李世民轉過身,看著陳臨安,臉上帶著無奈:“你啊,我不就是想事情麼?”

他隨意的坐在陳臨安身側:“倒是你,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那些卒衛的安全麼?”

“即便卒衛有這樣的雷霆手段,不似凡人之舉,但竇建德一定不會束手就擒的,他最有可能做的事情便是狗急跳牆,到時候卒衛應該怎麼做?陳氏應該怎麼做?”

陳臨安託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什麼怎麼做。”

李世民瞥了一眼陳臨安說道:“當然是該怎麼剿滅竇建德!”

“我猜測,竇建德最後一定會將全城百姓的安危全都捆綁到自己的身上,然後讓陳氏做出選擇——是要消滅自己,然後讓全城的百姓跟著自己一起去死,還是選擇放過自己,讓全城的百姓活下來。”

“這一定是他會做的事情。”

“因為他有炸藥的存在,炸藥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殺死一大批人。”

“而若是陳氏選擇了放過竇建德——那麼就真的完了,日後不僅竇建德,還會有其他的一大批人會選擇用這個手段去威脅陳氏,那陳氏該如何選擇?”

“如果陳氏選擇拒絕竇建德要求,那麼也真的完了。一整座城池百姓的死亡,足以對陳氏的聲望進行一次致命的打擊,百姓們會崩潰的!他們不會理會這是竇建德的錯——因為竇建德死了,他們埋怨竇建德無法發洩心中的怒火,或者說即便是竇建德死了,他們也不敢埋怨竇建德。”

“那他們能夠選擇埋怨的、怪罪的人是誰呢?”

“是陳氏。”

“一些人會說,若不是因為想要試探陳氏,竇建德就不會選擇屠城;而若不是陳氏最後的選擇,那一城的百姓就不會死亡。”

“他們會把所有的髒水潑給陳氏。”

“而其餘的諸侯勢力也會順手推舟,因為他們害怕陳氏,所以就會順勢詆譭陳氏,想要破除陳氏的名聲。”

李世民眼睛中的擔憂並不是假的。

陳臨安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著李世民緩緩開口說道:“行了,不必擔心那麼多。”

他笑著看向遠處的方向:“早在“卒衛”動身的那一剎那,陳氏就已經“動手”了,這種動手指的不僅僅是明面上的卒衛,還有暗地裡的一切力量。”

此時的陳臨安就像是睡虎甦醒了一樣。

他的眼睛中帶著銳利的光芒,如同出鞘的寶劍,如同這世上最鋒利的刀!

陳臨安輕聲道:“任何敢於挑釁陳氏人,都會面對最恐怖的事情——他們會知道,挑釁陳氏、試探陳氏,會是他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事情。”

“而更加錯誤的則是在陳氏雷霆行動之後,還在執迷不悟的人。”

陳臨安周身冰冷無比:“他們會知道。”

“錯上加錯,是什麼懲罰!”

大德都城

城門外

“卒衛”已經抵達,但卻遲遲沒有動靜。

這一點別說是都城的百姓以及周圍的探子了,就算是大德都城內的竇建德等人都感覺到十分的迷茫,但他們也都抓緊這個時間,去繼續做“安排”。

竇建德的“安排”十分瘋癲,他令人在全城各地都佈置了“炸藥”,並且派遣自己的“心腹”去等候著,只要卒衛開始攻城,這些人會立刻引燃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