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遼州,謀反在即。

仲孫謝不可能這個時候千里迢迢的跑到官渡去面見安國王,那麼唯一的辦法便是就近原則,去尋找在幽州的陳臨安。

在某種程度上,陳臨安的態度也能代表某些程度的陳氏態度。

畢竟他們是一體的。

仲孫謝快馬加鞭前往幽州尋找陳臨安的時候,大隋的“大運河”挖鑿還在繼續。

因為“炸藥”的使用以及“以僱代役”政策的出現,這一次並沒有引起大規模的農民起義,也沒有人指責皇帝的奢靡,更沒有人去刺殺皇帝。

隋朝十分平安的渡過了大業二年。

大業三年,皇帝坐在大位上進一步施展了自己的才華,科舉制度被進一步使用,逐漸形成了一個全新的慣例。

“童生”“秀才”“舉人”“進士”這樣的考核名次也逐漸出現,而伴隨著科技的進步以及文化的發展,像是從前那種“童生”以及“秀才”就可以在縣鄉擔任官吏的事情也開始消失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一些縣鄉不再聘請童生擔任官吏,後來有些縣鄉有樣學樣就開始不再使用秀才了。

有些特殊的縣甚至打出了不要“舉人”為小吏的旗號,但很快的這個縣的發展就迅速低緩下來,所以這個縣就默默的撤回了這樣的旗號。

但人才已經開始流失。

對於縣來說,“舉人”的確已經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學問了。

大業三年的秋天,皇帝興致而起,決定在進士考試之後再增加一個額外的考試,這個考試歸屬於進士考試,一般來講在上一層考試入選的人不會落選這一次的考試——頂多名次可能差一點。

那就是在“金鑾殿”上進行的考試,也叫做“殿試”。

殿試的起因也很簡單——因為皇帝發現了一個問題。

大隋現如今能夠擔任考官的人並不多,而這些人都有大批次的門生,有些人則是會在這個時候看出來自己門生弟子的“字跡”以及書寫習慣,繼而將自己的弟子排列到前列。

大業二年的狀元和榜眼就是這樣抉擇出來的,他們的才華比起來二甲的後四名都差了許多,更不必說二甲前列以及探花郎的才華了。

在皇帝看完了探花郎以及其餘幾個二甲靠前之人的題卷,發現了這個問題的時候,為時已晚。

所以皇帝就決定在大業三年設定“殿試”,這一次.他要親自出題,親自批改一部分的試卷。

這個決定在某些程度上保證了“科舉考試”的公平。

因為沒有人能知道皇帝到底會改到誰的試卷,又會隨即決定看誰的試卷。

這種不確定性才是最恐怖的。

但凡萬一讓皇帝看到了一個被他們刻意調換名次的試卷,那麼他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這是大業二年血腥的教訓。

當時的皇帝雖然沒有辦法再次更改名次——畢竟那會讓科舉制的“可信度”降低,但皇帝下手卻一點都沒有手段,參與到調換名次中的那幾個人在去歲的歲末考核中全部都被批為丁等,而後被黜落。

今歲的歲初,狀元、榜眼的老師已經被查出來貪汙,拉到了菜市場門口問斬,而狀元和探花也被安置在一個閒置的衙門裡面,至今為止還是當年所授予的官職。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的前路已經沒了。

畢竟得罪誰不好,得罪皇帝?

雖然他們的才華憑藉真本事也能進入二甲,但一旦皇帝對你的印象不好,那你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大業三年,初。

幽州

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