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改元

“奮烈”。

在漢書中,稱呼這一年為奮烈元年。

這一年是奮烈元年,是正統三年,也是延康元年。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

大虞

在得知大漢的新天子劉備登基的時候,祖天師便告假回了家中,在後院中枯坐一夜。

當年的故交,如今物是人非。

都走上了他們並不想要走上的道路,這是何等的諷刺和悲哀。

而大虞天子在知道天師在家中的訊息後,也來到了丞相府中對天師進行安撫。

後院

秋風蕭瑟的落下,天子張成只是笑著問道:“先生覺著,劉玄德是被迫登基?”

他的眼睛中帶著些不相信。

在張成看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拒絕成為皇帝,成為至高無上的“主宰”,權力的滋味一旦品嚐過,怎麼可能會放下呢?

而祖天師則是十分了解自己這位“朋友”,所以他斷定劉備成為天子是“被迫”無奈之下的決定。

“世上之人或許都會沉迷在權力的漩渦中,但是玄德並不會這樣子做。”

“天子與丞相的位置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不同的,他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匡扶漢室罷了。”

“但是.”

祖天師長嘆一口氣:“對於他手下的那些人來說,對於支援他的那些世家、勢力來說,這其中的差別就大的多了。”

“玄德登基,他們便是從龍之臣,便是開國功臣,一個個的都可以封侯拜相的。”

“若是玄德不登基,他們便一輩子無法跨越那個階級。”

祖天師冷笑一聲:“所以,哪怕是逼迫,他們也一定想要讓玄德成為皇帝。”

他長嘆一聲:“玄德登基這件事情,雖然並不能夠算是什麼好事,但終究不算是什麼壞事。”

“玄德登基之後,許多往日沒有辦法做的事情便可以開始去做了。”

“而且,玄德成為大漢天子,許多對大漢依舊心存希望的人也會前往,藉助這些人的力量,玄德或許可以繼續完成他的願望。”

張成對於祖天師所說的話倒是並沒有什麼不滿,畢竟他是知道祖天師身份的。

他只是調侃兒似的說道:“丞相,您這話說的朕都要以為您放棄朕,要去投奔他劉玄德了。”

祖天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玄德登基對於陛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他的眼睛中閃爍著光芒:“此事之後後,大漢的氣數便真正的斷絕了。”

“大漢也好,魏國也罷,他們之中都有一個“頑疾”,那便是世家。”

“大漢未曾從火焰中脫身而出,那些附在他身上的“腐臭”便可以藉此機會金蟬脫殼,而這些腐肉會死死的拉著大漢一起走向滅亡。”

“而大魏呢?”

祖天師更是哈哈大笑著說道:“魏國的那個小天子啊,更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藉助世家拿到了這個天子的位置,等世家藉著九品中正制發展到他控制不住的時候,魏國的天下還會是曹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