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

陳朱樓站了起來,眸子中帶著些自信:“那並不重要。”

曹操這才點頭:“也好。”

“我想他們應當會在明日動手,大抵上是朝會,畢竟那個時候咱們都在一塊。”

“也方便咱們的那位天子誅賊不是?”

說到誅賊的時候,曹操的臉上帶著的滿滿都是嘲諷之色。

他不屑一顧的看向了皇宮的方向。

“明日一定有好戲。”

大將軍府

何進坐在最上首、而楊修、袁基、王卻等人坐在下方,神色恭謹。

楊修低著頭謀算著自己這一方所掌握的力量。

如今劉皇叔“病倒”,所以金吾衛以及羽林軍的力量全都是由王卻所掌握,而且統領天下兵馬的大將軍也站在他們這邊,可以說幾乎萬無一失。

只是在朝堂上的話,還缺少一部分力量。

袁基此時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後說道:“大將軍,為保此事萬無一失,不如將那位也拉上咱們的戰船吧。”

他嘆了口氣說道:“尚書令雖然不想要摻和進這些事情當中,可他畢竟是儒家的人。”

“如果能夠有將政治學打壓下去的機會,難道儒家的人會不想要參與進來麼?”

打壓政治學的機會?

何進眉宇閃爍了一下,而後笑著問道:“你們覺著如何?”

“子幹雖然忠直,但若是想要讓他對付陳氏,恐怕是有點困難的,畢竟當初儒家在陳氏的手中吃了大虧。”

楊修搖頭:“將軍,我們哪裡有對付陳氏?”

他的眉宇中帶著些閃爍的神色,其實不僅僅是儒家對陳氏有畏懼,他們這些人對陳氏也同樣有畏懼。

“咱們對付的只是曹操那個奸佞罷了。”

“至於安國王?”

“安國王的身體已經病到了這種程度,難道我們還要讓安國王操勞麼?”

“至於安國王世子嘛。”

楊修抬起頭,眉宇中帶著得意的神色:“安國王世子此時身上並未曾有什麼官職,一年前他告病還鄉的時候,身上的官職不管是軍司馬還是八校尉全都辭去。”

“而那位赫赫有名的陳澤熙.此時只是一個丞相署內吏罷了。”

“屆時,盧子幹遷丞相,袁兄去尚書檯,我則是任御史大夫,如此一來朝堂不還是被我們把控?”

“而且——”

“安國王的身體,是否能夠撐得過今年還說不定呢。”

“待到安國王逝世,請陛下照常對安國王世子進行加封,屆時新的安國王唯有一個虛名,其餘的實權都在咱們的手中。”

“依照陳氏的慣例,天子不用,陳氏也不會強求。”

“屆時陳東臨也不過是學著他的先祖一樣,掛印辭官,亦或者掛著一個三公的虛名回官渡罷了。”

“我們不必對付陳氏,也不能對付陳氏,能夠對付陳氏的唯有他們自己。”

袁基也是順著楊修的話說著:“陳氏的這群人啊,一群搞政治學和儒學的,偏偏跟那群搞黃老的人一樣,講究所謂的順應“心”,做一些他們認為對的事情。”

“不爭不搶的。”

“所以我們壓根不必擔憂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