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闢、陳秋、陳拓三人乖巧的坐在兩人身旁,陳拓倒是知道這兩位長輩在憂愁什麼,他腦子裡一想到那個人的影子,自己也是身上一抖。

那個人給他的心理陰影有點太大了。

“咳咳——”

韓信坐在一旁,輕咳一聲,他看著陳居輕聲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麼?不如說與信聽一聽,說不得信能夠幫王爺解決呢?”

陳居又嘆了口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憂愁過的人此時憂愁的要命。

他看向不知情況的韓信,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股憂愁再次湧上心頭,再次重重的長嘆一聲。

“唉——”

韓信有些手足無措了,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這位這麼為難?

陳彼倒是善解人意的開口說道:“韓兄,倒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為難,只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法解決。”

他捂著額頭說道:“我有一位叔公要來長安城,父親是因為這個事情在擔憂。”

叔公?

韓信更加不解了:“是因為害怕這位叔公捲進這場紛爭當中麼?”

“還是擔心老人家的身體?”

陳彼搖了搖頭:“並不是。”

他為韓信解釋道:“雖然我稱呼他為叔公,但是他其實比我還要小很多,如今方才加冠的年紀,只是因為當年四叔那一脈生育都是較晚,所以輩分就在那邊了。”

陳彼再次嘆氣說道:“我這位叔公一直沒有定下心來,性格上也有些一言難盡。”

“他性格頑劣,族中的子弟多數受他挑逗。”

“此次他送信說要來長安城,家父便擔心起來,怕他在路途中遇到什麼、也害怕他到了長安城之後闖出什麼滔天大禍。”

韓信聽到這話,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原來不過如此。

他笑著說道:“陳叔父、陳兄何必擔心這件事情?”

“難道長安城內還有人那麼不長眼,敢觸陳氏的黴頭麼?”

韓信的聲音平和:“更何況,能夠在外行走的陳氏子弟,即便是性情有些頑劣,也不會壞到什麼程度。”

“這一點,我對陳氏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看著依舊愁眉苦臉的陳居以及陳彼,說道:“實在不行,等到這位“叔公”來了,信帶著他到處遊玩一番?”

陳彼立刻開口道:“那便多謝大將軍了。”

他答應的太過於乾淨利索了,導致韓信愣了一下,繼而眨了眨眼睛。

韓信他看著陳彼的神色,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好好好,陳兄啊陳兄,你竟然在這個地方給我下套啊。”

他笑罵道:“我還以為伯父與你真的在擔憂什麼呢。”

陳彼嘿嘿一笑,自從韓信擒拿諸王逆賊回來後,為了躲避麻煩就一直在鎮國王府待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

“倒也確實是有點擔憂的。”

“畢竟此時的長安城,可真的是不太平啊。”

韓信撇了撇嘴:“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和叔父在擔憂些什麼。”

“對於陳氏來說,即便是強行要求天子將諸王殺死,那也只是依照律法行事不是麼?”

“為何叔父與你不願意這麼做呢?”

陳彼陷入了沉默,片刻後再次嘆了口氣:“其實當年秦國滅亡的時候,陳氏中許多子嗣都悄悄的參軍去了。”

他偏過頭,看向遠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