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帝!新帝!新帝!(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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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只是這小子的腳步實在是太慢了,如今恐怕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以及床榻上的劉啟哪一個不知道他話裡面的意思?
若是陳闢的腳步再快一點,或許就能夠趕在皇帝崩殂之前,將這些新奇的東西帶到皇帝的面前了。
劉啟卻一點遺憾都沒有,本已經蒼白的臉上卻是變得紅潤無比:“哈哈哈哈哈,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
“牧之真的找到餓了這些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招了招手,讓劉徹站在他的面前,他握住了劉徹的手,又拉住了陳秋的手,將二人的手放在一起。
“日後,大漢便是交給你們了。”
劉啟的手此時冰涼一片,而劉徹和陳秋心中此時有著數不盡的哀嘆。
天子的身體太差了,已經差到了他們能夠感覺出來,天子如今說話僅僅是憑藉著一口氣吊著命。
而當陳秋與劉徹各自承諾了之後,劉啟的這一口氣也終於是過去了。
巍峨的長安城依舊佇立在這裡,這皇宮內外也都是依舊的華麗異常,古樸而又宏偉的城樓不知道見證過多少次的生死存亡,他已然送走了大漢的四代皇帝。
景元十七年,春。
天子崩,萬民哀。
雖然景帝對待官吏的手段是狠了一點,但他對黔首卻是和當初的文皇帝一樣。
加上他是文皇帝的孩子,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崩殂,更是扯動了天下人的心,天下無數人開始像當年為文皇帝送行一樣,自發的為景帝送行,哪怕天子已經下令不許他們耽誤春耕時節,但卻一點用都沒有。
沒有人在意皇帝的命令了。
而此時的長安城、未央宮內,哀痛還未曾結束,就已經迎來此生最大喜事的劉徹則是乖巧的坐在陳秋面前,聽著陳秋的訓導。
“老師,朕知道了,朕知道了。”
他將手中的茶杯遞給陳秋:“老師,可父皇在駕崩之前曾經說過,不許大肆鋪張,如今的黔首這般做.”
劉徹的眼底帶著一抹憂慮:“黔首們這樣,若是耽誤了春耕該如何?”
陳秋只是瞥了一眼劉徹心裡帶著些無奈,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春耕之事倒是不著急,這一點先皇也是想到了,所以陳氏中墨家那一脈有一些關於耕種用具的發明創造一直是沒有拿出來,也是因為那一脈研究出來的時候已然晚了。”
“如今正好拿出來,給黔首們用上。”
他看著劉徹嗎,臉上帶著詢問的說道:“這個方法,陛下是否還滿意?”
劉徹略微沉吟後,開口道:“老師說得對,理應如此。”
“如今這個時候,正好以“父皇恩典”來當做藉口,令黔首們更換勞動工具,這樣才不會引起黔首們的反對。”
民眾永遠是愚昧的,這一點無需質疑。
所以,一些“好”的政策,要找另外一些看著更好的“藉口”,在合適的時機送出去。
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農為國本,耕地更是黔首們的命脈,在這種情況下貿然直接讓他們更換工具,且是無償的話,會讓這些黔首覺著這件事情有問題,會讓他們覺著是不是朝廷要坑害他們。
而藉助著景皇帝的國喪,將這耕作工具發放下去,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藉口劉徹以及陳秋等朝廷諸公們都已經想好了,因為景帝的國喪耽誤了春耕,先皇覺著心中愧疚,而今上也是不想敗壞先皇的仁名,所以將這工具發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