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含義十分明顯了.

韓王想要有用這些來換取“和平”與秦國的“青睞”,想讓秦國接受自己的“投降”,從而保留自己的國家,他願意像韓最開始朝貢“邦周”一樣,成為秦國的臣子。

而嬴稷的感觸比其他人更多。

因為他收到了韓王親筆的信件,信件中開頭便是以“臣”為自稱,甚至不是“小王”。

嬴稷看著手中的信件,臉上帶著茫然無措的感覺,他覺著自己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昭襄王三十五年便在這種天下人都覺著世界有點癲狂的狀態下緩慢走來了,所有人都在看著七國的反應,尤其是秦國的反應。

楚王、齊王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秦國能夠接受韓的投降,保留韓的宗祠以及爵位,哪怕是將王降為“公”甚至是一開始的“侯”的話,那麼能否接受他們的投降呢?

燕國以及趙國的王也有這個想法。

哪怕是最堅定的魏王以及信陵君魏無忌都暗戳戳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畢竟,一個“韓侯”是封,是接受,那麼多幾個“侯”也不是不可以的一切都好商量不是麼?

至於未來?

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日後若是“邦秦”的天子沒有本事,他們也還可以像是之前那樣,再次“尊王攘夷”瓜分“秦九州鼎”的嘛。

畢竟,這種事情,你乾的,難道我幹不得?

昭襄王三十五年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過去了,秦王嬴稷雖然接納了韓王的敬獻九州鼎,但卻並沒有“稱臣”表現出太過於熱衷的感情。

時間匆匆如水逝去。

陳昭如今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孟嘗君垂垂老矣,在這一段歷史中,他雖然並沒有綻放出屬於他的光芒,但也正是因為有他,所以秦國才能在昭襄王的高壓之下維持著以往的平和。

後世評價孟嘗君田文的時候,總是以“大巧不工”來形容他。

若無有他,恐怕秦國撐不到陳昭成為右相的時候。

昭襄王三十五年的冬天,秦國的右相孟嘗君田文逝去了,他擔任過齊國的國相,也擔任過秦國的國相。

最後葬在了秦國。

陳昭成為了秦國的右相,秦國的左相再次空缺了。

右相府內

陳昭與自己的兒子陳肅對立而坐,他們決定來一場豪賭。

他撫摸著自己腰間的玉佩,輕聲道:“肅兒,你覺著,陳氏應當將賭注放在誰的身上?”

PS:昭襄王的統治真的很漫長啊,足足五十多年。從這一章之後,就是陳氏的故事居多了,陳氏經歷了“蟄伏”以及“陳慎”的培養門生故吏後,終於要開始正式積極的參與到天下的爭奪了。

秦王掃六合怎麼能沒有陳氏呢?

但爭奪其實是需要“忍耐”的。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