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首起義,便這樣轟轟烈烈的爆發了。

陳勝吳廣稱王。

無數的黔首匯聚在他們的麾下,想要征服這個天下,而秦國計程車卒們好像喪失了原本的戰鬥力一樣,沒有人能夠抵抗他們。

高坐在皇宮中的胡亥在畏懼與痛苦中發現,自己將權力交出去之後,又沒有那個威望和能力鎮壓這些人,所以導致這些人看著他滅亡。

他的情景,竟與當年的邦周天子一樣了。

這豈非是一報還一報,因果迴圈呢?

然而,就在黔首起義爆發,即將威脅到咸陽城的時候,一位一直低調而又沉默的人物橫空出世。

劉季。

這位地痞帶著他郡內計程車卒前來,這些士卒身著火紅之袍,張揚的旗子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的“劉”字,劉!

廝殺。

在所有郡守都看戲的時候,唯有這位“沛公”帶著自己計程車卒為秦國再次續了一口氣,胡亥感激之下,也同樣明白,自己必須是將一些“權力”或者“名望”交給這位前來救駕的沛公。

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正如天下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來救他。

更何況.

坐在章臺宮中的胡亥臉上帶著瘋癲之色,他不害怕秦國的權力逐漸減少,畢竟若是他死了,那皇位以及這無上的權利豈不是都要落在被陳居帶走的人身上了?

於是,在這一年的秋天,四世皇帝加封劉季為“太傅”,進“沛君”,地位等同於之前的封君等一眾人等。

這是在秦國一統天下後第一次出現一位“封君”。

人們都知道,這位封君的重量到底有多麼的巨大。

章臺宮中

胡亥坐在那空曠的大殿中,他的眉宇中帶著些許的瘋癲與不屑一顧,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絹帛,面前的頓若早已經有些垂垂老矣,但如今的黑冰臺除卻他之外還有誰能夠護得住這位陛下呢?

“給朕查!”

隨著一陣叮噹聲作響,胡亥將桌子上的所有一切都給甩到了地上,他面目猙獰的看著面前的頓若:“我要知道陳氏的一切動靜!”

“我要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幹什麼!”

頓若只是低著頭,低聲應道:“諾。”

他效忠的並不是胡亥,而是這偉大帝國的創始者,那位橫掃天下的始皇帝。

而胡亥同樣知道這一點。

在頓若離去之後,他伏案而痛哭,為什麼,為什麼?

難道他就這麼不如他的那位兄長麼?

胡亥咬牙切齒,為什麼這些人都不願意聽他的?為什麼?

他罷免了蕭何三人並不是因為這三人忤逆他,而是這三個人遞交了辭官書!這三人不願意留下幫他!

原因竟然是因為他讓陳居走了,並且沒有挽留陳居?

這天下到底是他贏姓的天下,還是他陳氏的天下?

胡亥坐在那裡,憤怒的聲音迴盪在章臺宮中。

這本應該是匯聚天下權力的地方,此時竟然變得寂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