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王賁的父親,王翦。

相較於前者來說,後者的離世更讓人難以接受,所有人都嚎啕大哭,即便是與王翦原本關係不如何的人也是一樣。

二世皇帝為了表彰王翦的功德,所以特意追封其為“武成君”。

雖然“候”與“君”幾乎是相當的,畢竟在始皇帝年間已經沒有再出過封君,都是以封侯代替了。

可人們就是知道,君就是比候更高一等。

當然,因為武成君的封號是追封的,所以他們並沒有像是以前的封君一樣獲得土地。

這一點也讓王翦的家人鬆了口氣。

而王翦的離去也意味著另外一件事情,太尉的位置再次空缺了出來。

當有些人還在打太尉主意的時候,扶蘇卻是早已經決定好了太尉的人選,這個人選一定能夠服眾。

因為他叫做“李牧”。

戰國四大名將之一,一生立下無數功勞,在大秦士卒眼睛中幾乎是可以媲美王翦的人。

他同樣是“徹候”。

所以他頂替王翦的位置,沒有任何人有意見。

除卻這幾件事情之外,昭元三年過得十分的平靜,變法在秦國中似乎並沒有受到阻礙,或許也正是因為之前有商君變法在前,所以此次變法讓人們“習慣了前事”,所以並沒有怎麼注意的緣故。

華夏的黔首,向來最會“服從”。

而一些想要“掀動”什麼事情的人也在無聲無息中被大秦計程車卒們給鎮壓了,如今的大秦依舊是一副欣欣向榮的局面。

章臺宮中

扶蘇一臉疲憊的坐在宮中,面前擺放著無數的政務,這些都是他每日要處理的事情。

昔年的始皇帝每日要處理幾車的竹簡政務,而如今的扶蘇比起來始皇帝來說只多不少,因為這個時期的大秦正在處於變革之中。

那原本在始皇帝手中已經被再次“打散”了的天下,好似枯木一般再次煥發了生機。

人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扶蘇抬起頭看向遠處的方向,只見陳居緩緩的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半大的少年。

少年人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好奇之色。

“文兒?”

扶蘇臉上帶著詫異的神色,他放下手中的政務,看向陳居:“先生怎麼和文兒一起過來了?”

陳居坐在他的面前,臉上同樣帶著些許平和的笑容:“我正巧來陛下宮中,誰曾想正巧遇到了長公子,便帶著長公子一起來了。”

這是扶蘇的長子,贏文。

如今已然十一歲了。

贏文恭恭敬敬的向自己的父親行禮,之後坐在了扶蘇的身邊,一臉乖巧的模樣。

扶蘇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自從有了孩子之後,他才能夠明白他父親往日裡看他的樣子,也才能夠明白他父親眼睛中帶著的期許。

他嘆了口氣說道:“先生。”

“大秦如今正在欣欣向榮,只是朕不知道,這一份和平與欣欣向榮能夠維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