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裡面一片的金黃色,讓人看著略微有些舒心。

這便是官渡。

陳氏的封地。

陳氏的宅子在官渡的最中心,不算非常豪華,但成片成片的連在一起,畢竟如今陳氏也算是有幾十口人的大戶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車馬搖晃間才終於到了陳氏的宅邸外。

陳靖早已經是站在門口等待著了。

“籲——”

車馬聲停止,陳慎從車輦上走了下來,看著站在那裡,身上穿著簡樸,一身的和氣,看著不像是封地的“陳氏公子”,倒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了。

這倒也是陳靖的習慣。

“大兄一路可還安好?未曾遇到什麼事情吧?”

陳慎一邊往前走,一邊笑著說道:“這一路倒是安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說著又自嘲的笑了一聲,指著遠處那列隊計程車兵說道:“畢竟王上都將親兵借給我用了,送我歸於封地,路上怎麼可能還有什麼不長眼的呢?”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著。

他們的身後,諸多小輩站在一起,此時的他們還有些許陌生,但聊著聊著,便就放開了自己慢慢的熟悉了起來。

畢竟在咸陽城的這一脈雖然不經常回來,但逢年過節還是會回來一趟的。

只是眾人的變化都有些大罷了。

陳慎帶著眾多陳氏族人,一路走到了祠堂的外面,祠堂中列著的靈位並不算多,最上方的是陳野的“父親”,也就是他們的大父。

陳野這一輩只有陳野自己一個人,因此也沒有什麼兄弟的,陳野父親下方的靈位便是陳野的了。

這祠堂其實看起來並不算是祠堂,只能說是供奉父親另外的地方。

畢竟陳氏的第二代還未曾離世。

陳慎拿著手中的香火微微躬身,神色虔誠:“父親,我帶著陳氏,回故居中牟了。”

他再次行禮:“日後,陳氏主脈便不再離開此地了。”

這是陳慎的決定,也同樣是陳慎對於未來的規劃。

香火燃燒後的煙氣緩緩的飄蕩著,陳慎、陳靖兩兄弟許久沒有見面,倒也是有說不完的話。

陳靖看著陳慎笑著道:“大兄,不必想那麼多。”

“難道回官渡不好麼?”

“總比在咸陽城勾心鬥角強得多。”

陳慎也是眉眼含笑:“倒確實是好的,只是有些擔憂在咸陽城的四弟、五弟罷了。”

他嘆了口氣說道:“五弟常年征戰,身體一體不太好,他又是不願意留下香火,我催促了幾次也沒有什麼用處。”

“實在不行,便只能從我的孩子中過繼一個給他了。”

陳慎的嫡子雖然只有兩個,但庶子卻並不算少,原本陳慎的打算是過繼一個嫡子到陳瞻的名下,也算是為他延續香火,但被陳瞻拒絕了。

他說到時候要自己挑一個能文善武的,到時候可以繼承他的兵法傳承等。

當成弟子去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