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七個國家中前兩強的兩個國家聯合,他們竟然是沒有一點點的動靜,甚至比以往更安靜了。

惠文王更十四年的夏天。

趙王派遣使者來到秦國,並且提出了互換質子的事情。

同年的夏天,已經在秦國等待了半年多,甚至快要一年了的楚國使者在聽聞趙國使者的提議後,也同樣在楚王的暗示下提出了楚國也想要與秦國互換質子的事情。

朝會上

再次提及質子的事情時候,所有的大臣已經不像是上一次那麼激動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趙國以及楚國能夠提出來這樣的要求是合理的,而且秦王能夠讓這樣子的討論出現在朝堂上,秦王的態度也很明顯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要考慮一下,該讓哪位公子前去趙國,又該讓哪位公子前往楚國呢?

當然了——

在定下來這兩個國家的人選之前,還有另外一個讓人更加好奇事情。

秦王嬴駟會派遣哪兩個孩子為質子?

要知道,質子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一般來說成為質子的公子都是國君不受寵愛的孩子,這樣子的孩子基本上也就等於是被國家、被自己的父親放棄的

畢竟誰會那麼有病,讓看好的、寵愛的孩子去往別的國家為質子?

雖然地位並沒有發生改變,但其實和被“俘虜”的人是差不多的,只是他們擁有更高一點的自由度罷了。

萬一國內出現了什麼問題,難道不需要“寵愛”的、有“能力”的公子來解決問題麼?

需要的。

萬一自己的身體突然出了問題,不需要合格的繼承人來解決問題麼?

需要的。

而在這一次的朝會之前,大臣們多多少少都聽了一些傳聞,大概猜測是誰前往趙國和楚國當質子了。

也因此,他們都在小聲地交談,做著最後的努力。

雖然之前他們搞小動作被秦王嬴駟警告了,但是誰會真的甘心什麼事情都不做呢?那豈不是等死?

也唯有少數人才真正的心懷忌憚,真的終結了一切的想法和注意。

嬴駟望著臺下神色各異的、心中只怕也是各懷鬼胎的人們,輕笑一聲:“諸位可是有什麼想法和提議?”

他帶著玩味的說道:“可不要到時候還說寡人沒有給你們說話的機會!”

一個個的朝臣聽了這話就像是壯了膽子一樣,紛紛上前擁擠著,就像是菜市口賣菜的在推銷自己的菜一樣,只是他們推銷的是“別人手裡的菜”。

討論聲邏輯不覺,你跟我爭,我跟你爭,一時之間誰都有些說不過誰。

“咳咳——”

嬴駟輕咳一聲,繼而說道:“老師,你有什麼想法?”

陳野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嬴駟,其實心中是有些許心疼的,畢竟誰樂意看著自己的“徒弟”,尤其是這麼優秀的徒弟這麼早離開的呢?

他嘆了口氣,陳氏此時忠於的是“秦國”,所以他應當為秦國的國君解憂。

“啟稟君上,臣倒是覺著,公子稷從小聰慧無比,如今合適的年紀,不如往趙國的事情,便點了公子稷罷。”

“至於楚國麼。”

陳野略微沉吟後說道:“公子悝、公子芾身上都有楚人的血脈,合該他們中的一位前往楚國。”

朝堂上的楚系一脈聽了後面的話倒是沒什麼反應,左右這兩位公子身上有楚人的血脈,就算是回到了楚國也沒什麼,楚王也不會為難他們的。

畢竟日後若是他們成了秦王,只怕也是要多感恩楚國的照拂。

可.公子稷前往趙國?

雖然如今已經與趙國簽訂了盟約,可一旦他們想要撕毀盟約,不管不顧其他的事情如何?

他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當即便有楚系一脈的勢力上前一步,神色恭敬:“王上,公子稷的年齡是否太過於小了?”

“若是讓他孤身一人前往趙國的話,只怕.”

言下之意也很簡單,那便是換一個人吧,這位連院子都沒出去過的小孩、還沒有長成的小孩子估計受不起那麼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