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至於那些大力士,沒必要遣散的。”

嬴蕩否決了自己母親的提議:“難道我一個公子,養一些門客還成了問題麼?”

看著自己兒子的神色以及聽著他話語中的不耐煩,嬴駟的母親也是有些無奈,自己的這個兒子啊,從來就不會聽自己的話。

不過好在朝中已經收斂了一部分勢力

想到這裡,她低聲道:“如今朝堂上還沒有表明態度的,也就是陳氏了。”

“陳氏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非常重,許多人都曾經是相國的弟子,甚至就連王上都是。”

“若你能夠拉攏到陳野,那麼秦國的江山,便是沒有任何疑問的會落在你的手裡。”

她拍了拍嬴蕩的肩膀:“這兩日你便去拜訪陳國相,切記一切要表現得儒雅,並且氣度開闊,萬萬不可因為一些小事與國相、亦或者陳氏府內的任何一個人發生衝突。”

“記住了麼?”

嬴蕩聽到母親提及陳氏,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陳昭。

陳氏的第三代,那個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就曾經威脅過自己的人。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最終卻壓了下去。

若是他成為秦王,一定是要將陳氏連根拔起!

王后宮中

羋八子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三個孩童,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如今卻要為了王位而兄弟相殘,我心中實在是覺著痛苦。”

“但母親不能夠擋你們的路。”

她看著公子悝、公子芾、公子稷三人說道:“你們若是有什麼手段,便儘管用出來。”

“朝堂之上的楚系一脈勢力,也隨便你們的拉攏。”

羋八子的神色微微有些嚴肅的說道:“唯獨有一條,你們三個怎麼對付其他人我不管,但若是你們當中有人敢傷害自己的親兄弟,那麼休怪母后無情!”

三人微微躬身行禮,即便是最小的嬴稷都開口說道:“還請母親放心。”

至於這話語中所說的“放心”有幾分可信度,那就不知道了。

出了羋八子的宮殿後,嬴稷緩緩朝著遠處而去,臉上帶著一抹憂慮的神色,他輕聲嘆氣:“母親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我那兩位兄長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只怕是心裡早就算計著怎麼對我了吧?”

嬴稷嘴角帶著苦笑,朝著遠處走去,畢竟他是目前唯一一個和陳氏第三代的嫡長子走的很近的人。

他並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緣分,讓他和陳氏的第三代嫡長陳昭走的這麼近,但往日裡的優勢此時反而是成為了劣勢,當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依舊是優勢。

公子悝、公子芾、公子蕩、甚至公子壯都會首先將矛頭對準他。

因為陳氏站在他的身後。

有陳氏的支援,與他幾乎是不可戰勝的,畢竟現在的陳氏老爺子還在。

他是嬴駟的老師。

甚至只要那位願意,他也可以是這一場“立儲”之爭的裁判員。

誰勝誰負,難道不就是那位一句話的事情麼?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無法繼續憂慮下去,而後抬起腳,就朝著宮外走去。

他想見一見自己的朋友了。

安國君府

陳野坐在屋內,面前坐著五位公子。